“啪”,老太君手掌一拍桌麵,冷冷看去孔深:“這位是誰?怎麼在國公府廳堂中,什麼人都能出口說教?”

孔深臉色一變,剩下的話隻能咽回去,眼中全是陰霾。

“聽這意思,我反倒是壞人,想害我家依依?”老太君已沒了開始的客氣,厲聲道。

詹興朝撇撇嘴角,喝了口茶,口氣不鹹不淡:“那本世子就想問問,哪家的郎君這樣有福氣,居然搶先一步?”

喬氏一看這場景,心裏暗道不妙,這樣下去,國公府和永王府定是會交惡。

永王在朝中黨羽不少,到時候為難林昊焱,國公府早不是當年了,如今哪敢與永王對抗?

喬氏不好開口說話,隻能眼神示意自己男人林灤。

“詹世子,今日之事永王可知道?”林灤問。

詹興朝抬抬眼皮,手搭上碗蓋:“自然,父王現在還等著我回去報喜呢!本世子是真的不介意馮小姐過往,那孩子我也會視如己出。”

馮依依怒目瞪去,不想普天之下,還有人會當眾說出這種無恥話。

詹興朝也不在意,一副誌在必得。女人,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保準一兩回,就讓她服服帖帖的聽話。

求美是次要,關鍵是馮依依曾是婁詔妻子,隻要他永王府把人搶到手,那就是婁詔丟人。更何況,婁詔根本就是沒斷心思。

想著婁詔總是與永王府為敵,更是吃過不少虧。詹興朝認為,搶了婁詔的女人,很解氣。

美人到了他手裏,跑不掉,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如此,詹興朝心裏生出一股蕩漾,眼神毫不掩飾的盯上馮依依腰身。那一截柳腰,竟是比府裏最妖嬈的舞姬都要細。

“難怪?”詹興朝往孔深看了眼,嘴裏小聲砸吧兩下,“這等柔軟小人兒摟著,當真讓人舒坦。”

話直白露骨,孔深眼眸一垂,並未說話。

林灤看看老太君,要是永王真有這個意思,倒也難辦。

“母親,要不要我去一趟永王府?”林灤問。

“去做什麼?”老太君眉一皺,眼中帶著怒氣,“我已經說明白,依依定下人家,不可能入永王府。”

林灤又看去詹興朝。其實這種事詹興朝之前不是沒做過,曾經看上一位高門女子,被拒,結果愣是用手段壞了姑娘名譽,最終將人得到。

現在,詹興朝是盯上馮依依,萬一後麵也用些什麼下三濫手段,就怕府裏別的姑娘也跟著遭殃。

“詹世子,原委已經說明白,這件事不成,你請回。”林灤冷著臉,沒有再留人的意思。

定國公府現在在他手裏,他一定要擔起來。小妹林菀書隻留下馮依依這一個孩子,千裏迢迢回來,他這個舅舅就將她拱手送去火坑?

詹興朝料到老太君會拒絕,但是沒想到林灤也會拒絕。在朝中,林灤終究屬於中庸一派。

“這?”詹興朝環顧廳中眾人,皮笑肉不笑,“那本世子隻能進宮去求皇祖母咯!”

說著,詹興朝慢慢站起,不再管林家人,甩甩衣袖往外走。

老太君氣得抓進桌沿,就是不開口鬆氣兒,更是狠狠瞪了一眼喬氏。

正巧,林昊焱從外麵進來,將要出去的詹興朝給堵了回來。

“詹世子還是將東西抬回去,我們國公府實在不缺這點兒,再說,”林昊焱話語一頓,眼神冷下來,“讓我表妹婿看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