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葉蘇有生以來,第一次徹夜失眠。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始終睜大了眼睛,隻要雙眼一旦合死,眼前便會立時浮現起唐晨那充滿了活力和美感的動人曲線。
那曲線近在眼前,讓他口幹舌燥的同時偏偏卻又根本不可能碰觸,無法真正解渴的副作用,便是讓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最為折磨的是,唐晨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間,耳朵裏能夠聽到的均勻的呼吸聲,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他,小美女此時正處於熟睡當中,而且,是毫無防備的那種!
這樣一個是事實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不停的敲打著他,讓葉蘇始終無法將那美妙卻又令他痛苦萬分的畫麵從腦海中剔除出去。
當然,實際上隻要葉蘇真的願意的話,他有一萬種辦法讓自己進入到靜心潛修的狀態當中,從而渡過這有生以來、最為漫長的一個夜晚。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整整一個晚上的折磨,完全是葉蘇在自討苦吃。
當第二天清早的晨光,借著黎明前的黑暗照射進入到葉蘇的臥室裏時,葉蘇正瞪著通紅的雙眼,緊咬著牙關,在理智與欲望的鬥爭中糾結著。
熹微的光芒打斷了葉蘇的這種仿佛永遠沒有結果的鬥爭,他微微愕然的抬頭,看著窗外那已經從地平線上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太陽,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公寓樓極佳的地理位置和視野此時也無法帶給葉蘇絲毫愉悅的心情。
他坐在床上,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是不是要換一間公寓的想法。
葉蘇相信,和唐晨這樣的美女同居一室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但如果這種同居的生活必須保持在一種正距離的接觸之上,那麼夢想便會瞬間轉變為足以令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夢魘。
而且夢魘的痛苦程度,是隨著距離的接近而成倍增加的,這種增加將在正距離變成了零距離的情況下達到峰值,除非從零距離再變成負距離的接觸,否則達到峰值的痛苦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抒發。
和唐晨的關係能夠發展到足以負距離接觸的程度嗎?
葉蘇晃了晃腦袋,努力的想要將這個荒唐的想法從腦海中剔除出去。因為他的心裏始終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小師妹精靈一般的笑容從來沒有被他遺忘。
哪怕沉睡了千年,也似乎隻是讓那記憶變得更加深刻而已。
葉蘇知道自己並不是能夠守身如玉的聖人,事實上,任何一個成年的男人,對於女人的想法都從來比廁所還要肮髒。
他隻是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心理障礙,而這種心理障礙則讓葉蘇本能的會虛偽一些,尤其是對待女人。
至少,在自己還能夠堅持的情況下,總要去堅持,如果遇到了不能堅持的狀況……就再說吧。
葉蘇無奈的想著,至於究竟什麼樣的狀況是不能堅持的狀態,就連葉蘇自己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很多時候,男人並不是真的忠誠,他們隻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混亂的理由罷了。
對於男人來說,精神上的專一和肉體上的反複從來不是對立的,在理想的狀態下,它們應該統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