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書記?您……您怎麼醒了?”
電話那頭的衛生局長顯然對於驟然間出現的變化很是準備不足,聲音一時間也變的結巴起來。
“我醒了讓你很不高興?還是說我就這麼一直暈著直到死才能讓你滿意?”
以秦鬆林的身份,直接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本身便已經代表了他此時的情緒絕對處於極大的憤怒當中。
再加上這位衛生局長其實算是市長的人,和秦鬆林以往就不是一路的,此時又撞到了槍口上,秦鬆林當然不會客氣。
“秦書記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怎麼敢呢,您能恢複清醒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實在是我們清江之福啊。”
電話那頭的衛生局長雖然不知道情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反應的倒還算是比較快,趕忙開口說道。
“哼!這次要不是傅寧當機立斷,不拘一格的讓一名年輕人來給我治療,我可能還真要如你所願的與世長辭了。你這個衛生局的局長當得還真是稱職啊,幸虧你這個電話來的晚了一些,要是再早一點,強壓著傅寧不讓那年輕人給我進行醫治,我豈不是真要被你冤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秦鬆林直接掛了電話,將電話遞還給傅寧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上了溫和的笑容。
“傅寧啊,你找來的這位小神醫,怎麼稱呼啊?”
“秦書記,他叫葉蘇,其實也不是我找來的,是我的老友青河聽說了您的病情之後,知道我們醫院對您的病無能為力,這才為我找來的奇人。這位葉蘇小兄弟的醫術堪稱是神乎其技,您是沒看到,剛才在您昏迷的時候,葉蘇小兄弟給您進行的針灸治療讓我是前所未見啊。”
秦鬆林的恢複清醒讓傅寧的心情很好,一聽秦鬆林詢問,立時笑著回答道,話語裏對葉蘇很是推崇備至。
“青河?原來是李廳長,好久不見,其實您到海洋大學去當校長後我就應該抽時間去拜訪您的,隻是一直以來公務繁忙,竟是就這麼耽擱了,卻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跟您見麵,實在是慚愧。”
秦鬆林看向了傅寧身後的李青河,微笑著說道。
清江市是副省級城市,清江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高配副部級,而秦鬆林更是兼任的省委副書記,是省委常委中的一員,在黨內的政治序列中比李青河高出不知道多少。
所以公務繁忙的說法自然也隻是托詞而已,完全是出於對退休老幹部尊重的必要,所以並不會有人真的相信。
不過聽說葉蘇是李青河帶來的,因此秦鬆林話語裏還是多了幾分真誠,顯然事後秦鬆林也必然真的會親自登門去拜訪一下李青河,以示感謝。
“秦書記有心了,清江一千多萬人口,您日理萬機的,要是因為我這老骨頭而耽誤了正事,那才真是罪過。我現在啊,隻能是每天靠國家養著,給國家添負擔,卻是不能再為國家做點什麼了。”
李青河有些感慨的說道。
“李廳長這是哪裏話,你們退休老幹部一直都是我們黨、我們國家最寶貴的財富,唯有你們一直以來的監督,用你們的經驗彌補我們的不足,才能讓我們少走彎路,讓國家、讓人民少一些損失。而且,李廳長還為國家、為黨培養了一個非常優秀的高級幹部,公安局長李書沛是您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