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漸凍人症是絕症,但葉醫生是我專門請來的客座教授,應該是有辦法的。”
傅寧的臉色沉了沉,然後強調道。
“院長,對於你這樣的說法,我持保留意見,這種症狀在全世界的醫學界裏都是無解的絕症,可不是隨便來個什麼人,就能有辦法治療的。客座教授這種事情,我們都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您就算是想捧他,也不應該用病患來開玩笑!”
老中醫看著傅寧的態度,立時便也犯了擰,梗著脖子說道。
而那名中年婦女則是在應到老中醫的說詞後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傅寧雖然知道這老中醫一向脾氣執拗,卻也沒想到其竟會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的當麵駁斥自己,一時間也是氣的臉色有些發白。
“傅院長,借一步說話。”
此時葉蘇卻是從床頭站了起來,仿佛完全沒聽到那老中醫對他的質疑般,開口說完,便已經朝著病房外走去。
傅寧狠狠的瞪了那老中醫一眼,這才跟了過去。
“哼!中醫博大精深,可不是隨便來個年輕人就能號稱精通的!不在藥理上浸淫個幾十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熟知那些藥草互相之間的影響。就算是想來博取個名聲,也別胡亂的真自以為能治病,老老實實的當所謂的客座教授,誰又能說些什麼?反正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個樣子!”
老中醫看著傅寧陪著葉蘇出了病房,兀自還在不依不饒的說著。
原本在他看來,葉蘇能到中醫科當客座教授,必然隻是因為葉蘇的身份背景非同一般,這才能來沽名釣譽一番,在老中醫的眼裏,葉蘇這樣的年紀,又怎麼可能真的懂什麼醫術?更何況還是需要時間去積累的中醫?
雖然看不慣這樣的做法,但老中醫人生寒暑幾十載,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哪怕他脾氣耿直,卻也不得不接受這種充斥於社會之中的潛規則,人永遠無法脫離於群體之外生存,更何況老中醫年紀一大把,也有子孫後輩需要別人照拂。
但接受歸接受,卻並不代表老中醫能認同。
所以若是葉蘇老老實實的在中醫科掛職,有自知之明的不在中醫科裏指手畫腳,那麼老中醫是不會多說什麼的,可像今天這樣,竟是跑來給病人看病,甚至宣稱自己能夠治好那種世界醫學界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在老中醫看來,就著實不能忍受了。
這世上有著極多的庸醫,如果庸醫有著自知之明,那便也罷了,終究隻是騙些錢財,危害不大。
可若是庸醫欺世盜名,那危害的,卻是病患的生命!
“哼!這個呂梁,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以前他這個樣子,我還看在他起碼是中醫科裏的頂梁柱,對他頗多容忍,沒想到他竟是
越來越過分,你聽聽他說的那是什麼話!”
傅寧剛剛走出病房,就忍不住開口說道,同時看著葉蘇並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色,又趕忙苦笑著說道:“小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呂梁就是這樣,自持醫術還算不錯,在中醫科裏一向誰都看不上。就連我這個院長,都不怎麼被他放在眼裏。他以前是軍醫院裏的專家,中醫的水平在國內算是拔尖的。內退後因為家在清江,這才來的市立醫院當醫生,算起來,我也確實不怎麼能管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