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清虛離開的當口,葉蘇又仔細的觀察了下房間以及窗外的景色,確定了自己身處的這個道觀本身便建立在饒山之上。
看來是昨天的戰鬥驚動了這個道觀裏的修道者,所以他才會這麼巧合的被人帶了回來。
不過葉蘇看的出來,那清虛道士隻有築基期的修為,頂多算是入了門,顯然這饒山上的道士已經遠不像千年前的宋朝那般強力了。
猶記得千年之前,這饒山一脈尚是修道界裏非常強盛的一脈,沒想到千年時光逝去,曾經的輝煌盡皆作古,饒山一脈竟是淪落至此……
正當葉蘇兀自感慨的時候,清虛帶著他的師弟衝虛走了進來。
看到葉蘇坐在床上,衝虛和他師兄一樣大吃一驚。
“好了,你們的吃驚就留待稍後說完了正經事情再吃驚吧。”
葉蘇伸手壓了壓,這才繼續說道:“首先,我很感謝兩位將我帶回來,並且為我進行診治,雖然並沒有什麼用處。”
後麵一句話說的清虛和衝虛同時微微臉紅了下。
“不過兩位怕是也給自己惹上了一個不小的麻煩。當然,這個麻煩和你們救不救我沒什麼聯係,既然我將戰場引到了這裏,而你們的道觀又在這附近,那麼無論如何,也等於是給你們招惹了一個你們惹不起的事情。這事……說起來怪我,我沒想到附近居然還有修道者。”
葉蘇苦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
衝虛微微一驚,旋即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不確定的遲疑到。
“我昨天殺的人,是五行宮的人。”
葉蘇沒有任何隱瞞的直接說了出來。
衝虛和清虛兩名道士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一陣發黑。
哪怕他們再如何的偏居一隅,身處於這修道界內,也不可能沒聽過五行宮的名頭。
自然也很清楚,五行宮這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下死了……機緣……師兄,這就是你所說的機緣!”
衝虛苦著臉看著一旁的清虛,開口說道。
清虛同樣臉色奇差,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的師弟。
“你們畢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牽扯到了這個麻煩,所以不管怎麼說,我有義務盡可能的幫幫你們。”
看著兩人如喪考妣的臉色,葉蘇悠悠然的再次開口道。
兩人立時瞪大了眼睛看向葉蘇。
“那……那可是五行宮啊,能有什麼辦法?”衝虛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世界上又不是五行宮一家獨大,就算五行宮再如何的強大,也做不到隻手遮天的程度,至少,我昨天不就殺了他們的人嗎?我給你們兩個建議,一呢,是離開這裏,找一個其他的地方隱居起來,這裏昨天戰鬥的動靜太大,元氣波動不可能抹平,五行宮的高手一旦追查過來,必然能夠查到這邊,到時候你們就是百口莫辯,別說你們真的救了我。就算你們什麼都沒幹,五行宮也必然會把你們抓回去審問,是否能夠活著出來,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葉蘇平靜的說道。
衝虛和清虛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的搖了搖頭,開口道:“饒山一脈雖然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衰微到了極致,但終究道統未消,萬萬不能舍棄了祖宗基業,就這麼為了自身的安危,跑到其他地方避世隱居。若真是這麼做了的話,就算是能活下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生命誠可貴,但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更加重要,不知道你的第二個建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