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沈曼雲臉色已經不能用煞白來形容，近乎透明毫無血色，攥著裙擺的手甚至微微顫抖，他們知道了，他們知道了，這怎麼可能。
“大哥，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再討厭我也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你確實不是我親妹妹。”
“這，這怎麼可能，大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我怎麼可能不是古家的人呢。”古舒雅臉上的笑容難看至極，看向女人慌張道：“媽，大哥在騙我，對不對，他在騙我，是不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不是古家大小姐呢。
一定是他們在騙她。
夜瀾平複了幾下心緒，閉了幾下眼睛，最終還是開口：“墨琛沒有騙你，你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不可能。”古舒雅杏眸睜大，驚慌失措：“你們不喜歡我也不要用這種事情來嚇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惹你們生氣了，可是你們也不能不要我。”
說著拽著女人的袖子：“媽，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不要嚇我，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求求你，不要嚇我。”
古家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仰仗，如果沒了，那麼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夜瀾看著古舒雅祈求的眼神，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女兒受的苦，將她的手拉了下來：“你確實不是我夜瀾的女兒。”
說著看向人群：“沈曼雲，二十年不見，難道不來見見老同學，不來看看你的親生女兒嗎？”
如果說古墨琛的話是炸彈，那麼夜瀾的話就是原子彈，炸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什麼意思，難道古舒雅是沈曼雲的女兒。”
“那麼也就是說，沈曼雲在嫁進盛家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而被點名的沈曼雲此時整個人僵住了，嘴唇毫無血色，臉色煞白煞白。
盛一鳴也直直的看著身邊的女人：“沈曼雲，那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夜瀾一步一步走向女人，眼神恨意滋生，而當年的過往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過，痛恨，悲憤，羞辱，就像昨日。
沈曼雲看著迎麵向她走來的女人，特別是那雙恨意十足的眼睛，腳步不自覺的向後退，聲音微顫：“你，你要什麼。”
“你說呢。”說完一個巴掌狠狠的摔在了女人臉上，用盡了全身力氣。
沈曼雲被頓時打懵，臉頰火辣辣的疼，捂著臉眼神森冷的看著女人：“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夜瀾厲聲道：“二十多年前，你為了破壞我和瑾呈的感情，得到瑾呈，算計我，害的我名譽掃地，背負無盡的罵名，讓我和瑾呈生生分開了五年，這些我都不跟你計較。
可是你最後愛而不得，心生怨恨，竟然將你的女兒和我的女兒調換，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十九年了，十九年了，我竟然把仇人的女兒養了十九年，最可恨的是，我把她疼愛有加的養大，而你呢，你卻虐待了我的女兒十五年，甚至一度想殺她，沈曼雲，你還是不是人。”
女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我靠，什麼意思，難道冰淩才是古家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古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