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簡思弦沒有打吊針的那隻手貼在臉頰,滿懷歉意愧疚的低聲說話,似說給自己聽,也似說給床上的女人聽,“對不起時光,我控製不住的自己的脾氣,我有焦躁症,我受不了你那麼在意別的男人,我生氣,我妒忌,我甚至想殺了那個男人,可是我……對不起,對不起……”
把額頭埋在簡思弦的手心裏,厲景川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情緒很崩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把病房裏的悲傷氣息被打破了。
厲景川拿出手機一看,臉有些發黑,下一秒就把電話給斷了。
但是沒過多久,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厲景川不耐煩的接通了,語氣淡淡的,“有事?”
“景川,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回來啊?”電話裏江清柔柔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抹擔心的口吻,絲毫不提剛才電話被掛的事。
“不回去了。”
“怎麼了?那你住哪兒?”
厲景川剛要說話,突然電話裏傳來一聲尖叫,他眉頭擰得更緊了,“你怎麼了?”
倒不是關心江清出了什麼事,而是擔心他的房子啊。
“出......出事兒了,景川你快回來啊,我好害怕......”江清的聲音帶著哭腔,毫不掩飾的驚恐和害怕讓厲景川更為狐疑發生了什麼。
但是......
看了看病床上還沒醒來的女人,他真的無法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說清楚,到底怎麼了?”厲景川加重了音量。
江清抽噎的回道:“我......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景川你快回來吧,你回來就知道了,我好怕啊......”
說完,等待厲景川的,就是已經跳回了主頁的手機頁麵。
電話被掛斷了,厲景川捏緊了手機,心裏天人交戰著,糾結到底該不該回去,想了想,最終他還是解決回去看一眼,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他在趕回來就行了。
打定主意,厲景川雇傭了兩個護理,讓她們照看一下簡思弦,如果醒了就給他打電話,然後留下電話號碼看了一眼簡思弦後,拿著外套大步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厲景川把車開得很快,一個小時的車程被他生生提前了半個小時回到了公寓。
他打開門一看,客廳裏一切安好,完全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情況,下意識的他陰謀論了。
客廳裏空無一人,靜悄悄的,但燈卻開著,江清人呢?
厲景川走到自己的房間開了門,走進去後打量了一圈,發現也沒有發生什麼的樣子,這下子他怒不可遏,已經完全確定自己被騙了。
“江清!”他咬牙切齒。
“景川你叫我?”
身後貼上了一具柔軟的女性身體。
厲景川僵直了背,兩側的手捏緊了拳頭,“鬆開。”
“我不,景川你去哪兒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江清溫柔的說著,但話語裏卻雜夾著幽怨。
“所以你就把我騙回來?”厲景川聲音冰冷,深邃的眼眸裏卻湧動著暗流,讓人見了發怵。
但他是背對著她的,所以江清沒有看到。
她鬆開抱住他的手,嬌嗔的說:“我也不想的啊,我隻能那麼做,不然你肯定不會回來,景川,你轉過來看看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