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思弦驚駭的瞪大雙眼,即便現在天氣不冷,她也依舊覺得自己全身冰涼。
“噓!”厲景川把食指豎在她嘴邊,“別說話,讓我抱抱。”
簡思弦根本不聽,繼續掙紮,試圖推開他,“抱什麼抱,你走!”
“我不走,我好累,讓我靠一會兒。”厲景川繼續加大力度,把她抱緊,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掙紮空隙。
因為抱得更緊,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熱量。
那是一種灼熱的熱度,灼的她的心像沸騰的開水一樣,平靜不下來。
她苦笑,這個男人啊,就是她的克星啊,他每一次出現在她麵前,就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厲景川,為什麼非要纏著我呢,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簡思弦問的聲音很小,也很淡,但傳在厲景川的耳朵裏卻非常的清楚。
厲景川眼神閃了閃,神色有些複雜,有落寞,有傷心,更多的還是堅定和晦澀,他低沉的說:“我為什麼要放過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聽不見那些聲音的女人,你說,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
說罷,他的嘴唇在她的耳畔和脖頸處親吻舔舐,眉眼微磕,動作溫柔中又帶著濃濃的深情,好像親吻的是一樣最重要最寶貴的寶物似的。
隻是這一切簡思弦感覺不出來,她隻是覺得他的嘴唇好冰冷,他舔她的動作讓她渾身不自在,不由得縮緊了脖子,她覺得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在她脖子上舔過,下一秒就要用帶著毒液的獠牙紮破她的肌膚。
厲景川感受到她對他有幾分警惕和害怕,心裏一涼,眸色染上了幾分慍怒,“你在怕我?”
“......沒有。”簡思弦輕輕搖頭,聲音雖然看似很平靜,但仔細聽,卻能聽出有幾分顫抖。
厲景川也因此心裏能加難過,麵色更加憤怒,“你說謊,你就是在害怕我。”
他的手在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上下滑動,流連忘返的撫摸著。
那動作雖然很溫柔,像是情人之間的溫情漣漪,可是簡思弦隻覺得冷,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由得想,或許下一刻他的撫摸,就改為掐的動作了。
打了個激靈,簡思弦把男人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害怕我。”厲景川看著她,大有她不說出個答案來,他今晚就決不罷休的趨勢。
簡思弦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我說的那些話,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我也不想和你再像上次那樣發生什麼,那會讓我很有罪惡感,所以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以後別再來了,你走吧。”
“你真的想我走?”厲景川薄唇動了動。
簡思弦聞言抬頭看他,在他深沉的看不清情緒的住視下嗯了一聲。
“嗬。”他嗤笑,“我不會走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簡思弦微不可及的一挑眉,老實說,她還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去偷牛了,為什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上一次也是如此。
哦,還有一次,就是三年前第一次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一幅腎虛虧空的模樣來著,因為時間太久了,這三年裏,她看到的他幾乎都是精神奕奕,都快忘了三年前和他認識時,他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