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啊,聽你大哥說你在S市看上了一個女孩兒是吧?”
厲景川輕挑眉頭,大方的承認了,“是。”
不明白一向眼裏隻有愛情,隻有厲父的厲母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你告訴媽,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兒。”厲母問道。
同時心裏有些不舒服,大兒子對她說起這個的時候,她就問了大兒子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結果大兒子來了一句‘媽,這是景川的事,您別過問,專心照顧爸吧’就把她這個媽給打發了。
她可算看出來了,大兒子這一幅完全不想提小兒子看上的那個女人的情況,分明就是那個女人不是個優秀的。
當媽的,她可要給兒子好好把把關了。
“媽你問這個做什麼?”厲景川不答反問。
厲母有些不高興了,“我是你媽,兒子看上了女孩兒我還不能問問了?”
“我沒說不能,我就是很納悶,一向眼裏隻有爸,很少有我和大哥的你,怎麼會這麼關心我的私事。”厲景川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帶這些嘲諷的意味兒。
諷刺厲母是個眼裏隻有丈夫,沒有兒子的不怎麼合格的母親。
其實他也沒有冤枉厲母啊,她本來就不算是一個很合格的母親。
早年,在他十二歲之後的記憶裏,厲父就是一個花叢浪子,幾乎整天整夜都在他的那些女人那裏,很少回家,厲母卻能忍受著一頂又一頂的紅帽子壓在頭上,他和大哥很多時候都看到了,在深夜厲母坐在客廳裏抹淚哭泣的場景。
他們兩兄弟也勸過厲母,說離婚的話他們兄弟一萬個支持,可是卻被厲母狠狠嗬斥說他們兄弟兩居心不良,居然想讓父母離婚!
現在想起來,他也還是覺得很無語,真不知道這個媽到底是個什麼奇葩思想,愛一個人渣居然愛的那樣無法自拔。
不然為什麼每次厲父一回家,厲母就喜笑顏開,好像完全忘了厲父在外彩旗飄飄一樣,他作為兒子實在不能理解。
不過當媽的都不在乎自己丈夫在外如何如何,他和大哥做兒子,又能如何?
之所以說厲母眼裏心裏隻有厲父很少有他們兄弟兩,首先印象最深的就是十四歲那一年新年。
傭人基本都回去過年了,家裏出了老管家之外就沒有第二個傭人在,剛好那個時候老管家外出接喝的宿醉的厲父,他發燒了,燒的很嚴重,腦子都糊塗了,讓厲母帶他去醫院,可是她卻說‘你爸一會兒就回來了,我要等你爸,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他了,兒子,再忍忍吧,你爸回來了,我就帶你去醫院啊。’
她竟然這麼說!一個出軌的丈夫,竟然比兒子的命都重要,這種理論,他現在都覺得嗤之以鼻。
最後還是大哥拋下一大堆的文件從公司趕回來帶他去的醫院。
總而言之,他們兄弟兩之所以沒有餓死,那是因為家裏有傭人,之所以沒有病死,也是因為有傭人有醫生。
厲母這個媽,其實很少有關心他們兄弟的時候,基本都坐在窗前對月歎息,回憶和厲父的過往種種,就好像魔障了一樣!隻有‘清醒’的時候,才會過問他們兄弟幾聲。
所以厲景川覺得他上麵說厲母的話,沒有說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