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厲景川對趙雨霏態度軟化了許多回答道:“我沒把她怎麼著,她發燒了,我還想問你呢,你說了她白天都是好的,那她是怎麼發燒的?”
趙雨霏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頗為不耐的吐出一句,“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就是問我這個的吧?”
厲景川嗯了一聲,“醫生說她白天運動量過大,超過了她身體的符合,還受了涼才發燒的,你們白天做了什麼?”
“我們能做什麼,當然是......”聲音戛然而止。
趙雨霏想到了什麼,嘴巴長得圓圓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眼睛裏也閃爍著心虛和愧疚的神色。
她的這份沉默,讓厲景川的態度又冷了下來,“說!”
趙雨霏打了個冷顫,不用去想都能知道電話那頭的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氣有多強烈,這不都能透過電話讓她感覺到了。
“我......我們就隻是去遊了個泳......”
早知道遊泳會讓閨蜜發燒,她肯定就不去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厲景川氣的冷笑,“你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她身體一向很弱嗎?這個天氣你讓她去遊泳?”
“我們去的是溫室遊泳池......”趙雨霏心虛的反駁道。
然後覺得不對勁,立馬擺正腰板,義正言辭的譏諷道:“厲景川,你有病吧?你是用什麼身份來指責我?還有小時的電話怎麼會在你那裏?你是不是跟小時在一起?你們在哪兒?”
厲景川並未回答她前兩個問題,隻回答了最後一個,“在醫院,你明天早上過來照顧她吧。”
“是你送小時去的醫院?你又是怎麼知道小時發燒的?”
趙雨霏覺得自己要問的問題還多著呢。
還有就是,厲景川對簡思弦的態度,會不會太緊張,太焦急了?那種關心,和指著她把人帶去遊泳發燒的埋怨都是那麼的明顯。
厲景川對小時她......
如果說這其中沒有愛,趙雨霏覺得自己是怎麼也不相信的,剛剛厲景川對簡思弦流露出來的所有情緒,要說沒有愛的基礎,估計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愛小時,那麼為什麼又要和江清複合?
而且都和江清在一起了,卻還對小時念念不忘,難道說他真的想要腳踏兩條船?
或者是金屋藏嬌?
趙雨霏不得不懷疑厲景川到底是不是別有用心,上次江清身上的痕跡,讓她現在都耿耿於懷。
那種痕跡可不是蚊子咬的,明顯就是男人啜的,江清自己也說過是厲景川留下的。
這足以說明,江清在厲景川心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地位比起簡思弦在厲景川心裏的地位如何?
趙雨霏的百轉千思,厲景川是不知道了,他轉過身,背靠在陽台的欄杆上,透過落地窗的玻璃朝病房裏看去,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神色稍顯柔和的說道:“她自己給我打的電話。”
隱瞞了是簡思弦打錯了電話,才打到他那裏去的真相。
但是在趙雨霏聽來,厲景川說的大概就是事實了。
簡思弦一直都忘不了厲景川,時不時就要緬懷一下對這個男人的思念和愛意,而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很大可能都會想見一見在當時想的最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