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處於精神興奮的江清,陳姐頭痛無比的歎了口氣,走去廚房又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她又把水倒掉換上牛奶,隨即又從櫥櫃裏找出一個小的醫藥箱來,從裏麵拿出一瓶藥擰開,倒出兩顆小指甲蓋大小的藥丟進牛奶裏,用勺子攪拌了幾下,端出去給江清,“要喝嗎?”

江清接過牛奶,玩味兒似的看向陳姐,“我打了你一巴掌,你還給我倒牛奶?你會這麼好心?”

“不喝算了!”陳姐沉著臉,作勢要搶回杯子。

她心裏其實知道這樣做,江清反而唱反調,不會把杯子給她。

果不其然,江清在陳姐觸碰到杯子的那一刻,把杯子高高舉起,“看在你確實是一片好心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要我向簡思弦那樣的下等人道歉之類的話,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陳姐抿著唇,緊了緊拳頭沒有吭聲。

江清輕蔑的一哼,仰頭把牛奶喝了,絲毫沒有懷疑牛奶會不會有問題。

喝完牛奶,陳姐拿杯子去廚房洗了,出來後找了掃帚開始打掃客廳,這樣的情景不能請家政過來,隻能由她辛苦一點打掃了。

江清懶洋洋的躺在長沙發上,翻著她自己的寫真集,心情頗好的哼著歌兒,這會兒她的情緒冷靜了下來,看著恢複了正常,沒有了剛才那精神不正常的模樣了。

陳姐不易察覺的輕呼了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稍微落下了一點兒,卻沒有完全落下,一邊打掃一邊悄悄的觀察江清,就怕江清一個突兀,又發瘋了。

還有她剛剛下的那兩顆安眠藥,應該要起作用了吧。

就是這麼巧合,陳姐剛剛想著這個問題,就見江清打了個哈欠,眉宇間有了淡淡的睡意,再也提不起精神的把寫真集丟在一邊,抱著抱枕突然嗤笑,“我的寫真集都出來了這麼多天了,你說簡思弦怎麼還沒有來找我呢?”

陳姐蹲在地上,費力的用抹布擦拭地板上幹涸了的咖啡痕跡,聽到她的話,淡定自若的回應,“你的電話換了,前兩天你沒回S市,公司有人跟我說有一個姓趙的來找過你,等了很久後麵走了,至於這兩天為什麼不來,我不知道。”

其實她也很納悶的,回來的那天,她還特意的用江清的微博發了一條‘工作結束,我們回來了’的微博,就是故意告訴簡思弦的,讓她可以來找她們了,但為什麼不來,就真不知道了。

江清興致缺缺的冷哼了哼,沒有說話了,之後沒多久隻感覺大腦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很想睡覺很想睡覺。

最終還是沒有抵抗得住周公的召喚,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姐抹了一把額頭上累出來的汗水,心底大鬆了口氣,這人終於睡著了,不然之後指不定還要發瘋折騰什麼出來。

陳姐把抹布丟進垃圾桶裏,起身去衛生間裏洗了手,出來後拿著手機給江清的助理打電話。

“陳姐?”

“明天你去預約一下花氏心理診所的花醫生。”

“啊?陳姐你要去看心理醫生啊?”助理驚訝的咋呼。

陳姐忍住想發火咆哮的衝動冷聲道:“不是我,是江清,她最近太累了,壓力太大,想找個心理醫生給她開導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