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雨霏她為了救我,被硫酸潑上了,現在我們在醫院。”
簡思弦一句話就把事情概括了,說的很簡單,但是在厲景川聽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趙雨霏救簡思弦被潑硫酸,那他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想,那硫酸本來就是向著簡思弦潑去的?
當即厲景川筷子一丟,直接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邊換鞋,邊沉聲問,“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市人民醫院,景川,你快點過來吧,我一個人,好害怕......”
第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說她怕,就算被江清那樣算計,她都沒有害怕過,看來這次趙雨霏手上,帶給她的影響很重啊。
厲景川放緩聲音,柔聲安撫著簡思弦惶恐不安的心,“別怕,你乖乖呆在那,我馬上過來,知道嗎?”
“嗯,快點啊。”簡思弦就像個受了驚的小孩子一樣,緊緊抓著手機點頭。
這樣的她,讓厲景川十分心疼。
掛掉電話,厲景川就飛快的出了門,一路開著車往醫院趕去。
本來四十多分鍾的車程,硬是被他縮短到了半個小時,就為了快一點趕到簡思弦身邊去,他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他陪著。
果然,厲景川一到醫院,簡思弦就飛奔的撲到他懷裏,紅紅的眼睛立馬就又流出了淚水。
厲景川都能感覺到懷裏的身體,顫抖的根本停不下來。
“景川,你終於來了。”
“嗯,我來了。”厲景川撫摸著女人的後背,還不住的低頭親吻她的發頂,以此來撫慰她不安的心。
“雨霏她......她現在還在手術室裏。”簡思弦埋在厲景川胸口,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領,悲愴的說。
厲景川朝著前麵手術室門上的紅燈看了一眼,“跟我說說具體發生的情況。”
方才的電話裏,簡思弦情緒很不穩,隻是一句話說了趙雨霏為了救她,被硫酸潑中了而已,事發的經過,她並沒有說。
簡思弦抽了抽鼻子,慢慢止住哭聲,緩緩把當時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和雨霏剛才房產局出來,就有一個男人從對麵走過來,帶著口罩和墨鏡,手裏還拿著一個玻璃瓶,當時我並沒有注意那個男人,雨霏注意了,發現那個男人用玻璃瓶砸我,雨霏把我拉到她身後,自己揮開了那個玻璃瓶,沒想到那玻璃瓶裏裝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硫酸!”
硫酸兩個字,是被簡思弦咬著牙,恨恨的擠出來的。
厲景川也聽明白了,這起事件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從一開始,那個潑硫酸的男人的目標,就是簡思弦,而不是趙雨霏。
說來厲景川也鬆了口氣,他也是有私心的男人,很慶幸這次受傷的不是簡思弦。
不過對於趙雨霏,他也很慚愧很遺憾,當然,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彌補。
畢竟趙雨霏受的傷,是替他最愛的女人受的。
“那個男人有同夥沒有?”厲景川問。
簡思弦楞了一下,“我......我不知道,當時雨霏受傷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去注意這些,就連那個男人什麼時候逃走了,我都不知道。”
“沒事,我會調查。”厲景川摸著她的頭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