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不知道怎麼麵對她,他知道昨天潑硫酸那兩個人是誰派去的,卻不知道怎麼對她說。

他總不可能直接說,那兩個人是他媽派的,目的就是想毀了她的臉吧?

他說不出口,一個是他女朋友,一個是他親媽,他夾在中間,其實是很為難的。

當然,他也害怕,害怕她知道幕後使者是他媽,對他失望,和他分手。

這一晚,厲景川沒有回去,開車在外麵轉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找了家酒吧進去喝了一晚的酒。

而住處裏,簡思弦等了他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他回來,電話也不通,最後實在等不下去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間睡覺。

直到早上,她被一股濃烈的酒氣熏醒,同時感覺身上沉甸甸,好像壓著一個東西,睜開眼睛一看,看到的就是厲景川醉眼醺醺的倒在他身上的場景。

簡思弦嚇了一跳,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回來的,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差點被熏吐過去。

實在是太重了,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景川?”簡思弦起不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男人沒有回應,隻哼了哼,依舊沉沉的睡著。

簡思弦沒轍,隻能大力的把他推開,推到旁邊去。

然後她自己起來,坐在床上看了男人好一會兒,最後下床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來,給他擦臉擦身。

他身上的酒氣實在是太重了,弄得房間裏全都是酒味兒,不給他好好清理一下是不行了。

簡思弦打了三盆水,才把厲景川打理幹淨,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蓋上被子讓他睡去了。

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又去喝什麼酒,喝的醉醺醺的,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歎了口氣,簡思弦端著盆走出了房間,倒了水後,就去廚房給自己弄早餐了。

厲景川這個樣子不睡個幾個小時,是不會醒來的,她也沒有給他準備早餐。

吃完早餐,簡思弦出門去了小區附近的藥店,買了解酒藥回來,打算等厲景川醒來,讓他吃點兒,不然他肯定會頭痛。

這一睡,厲景川就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醒,醒來果然頭痛的不行。

簡思弦把解酒藥和水遞給他,看著他吃下去,才問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好好的喝什麼酒。

厲景川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明了原因。

簡思弦也才知道,原來他出門,是去找厲母去了。

隻因為前天硫酸事件的幕後主使人,是厲母!

簡思弦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多少吃驚和意外,承受能力之強,這一點,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媽好像很恨我呢。”簡思弦突然笑了一下。

可不是恨她嘛,不然也不會讓人對她潑硫酸啊,隻是可惜了趙雨霏。

厲景川掀被下床,把簡思弦摟進懷裏,發誓的對她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也不會讓趙雨霏白受傷的。”

“她是你媽,你難道還打算對她做什麼不成?”簡思弦並不覺得厲景川會因為她而選擇和厲母決裂。

他們畢竟是母子,她不認為母子關係,還比不上他們男女朋友的關係。

再說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為了女朋友,和自己親媽對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