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說了這麼多,吵到你了吧,隻是我改不了呢,很多心裏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父母對朋友說,我隻能對你說,雖然我知道你聽不見......其實你聽不見也好,要是你真聽見了,我恐怕還覺得很難為情呢。”
趙雨霏說到這兒,抹了一把眼淚後,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雲帆,我想對你說聲抱歉,最近我很少想到你了,有一個家夥老是在我想你的時候鑽進我腦海裏,趕也趕不走,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雲帆,你說我這樣對吧?”
“當然是對的。”一道溫和的中年女音從身旁響起。
趙雨霏正說的認真呢,不免被這道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略有些驚訝,“白伯母。”
“雨霏,好久不見。”白母微笑著點點頭。
趙雨霏也回以一笑,“是啊,有差不多半個月了呢。”
“半個月,夠長,挺好的。”白母朝兒子墓碑上的照片看了一眼,悲痛的歎了口氣,又道:“你基本都是三到五天來看一次雲帆,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變過,現在時隔半個月才來,你是遇到了什麼嗎?”
遇到?趙雨霏想了想,“沒有啊,伯母您是怪我嗎?”
白母連忙收起悲痛之色,笑著搖搖頭,“不不不,我不怪你,我是高興。”
“高興?”
“是啊,我這個當媽的,都沒有做到你這樣三到五天來看一次雲帆,我雖然很感動,可是我卻不希望你這樣,你對雲帆的心意我知道,可我更希望你忘記雲帆。”
趙雨霏白了臉,忘記白雲帆,忘記心目中的初戀,她怎麼能做到,她做不到的!
“伯母,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母一看趙雨霏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好笑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就是伯母覺得你對雲帆的感情太執著了,執著到你甚至不去了解身邊的人,這樣是不行的,你還年輕,不應該把感情放在雲帆身上,雲帆畢竟是......伯母覺得你應該重新開始,找一個真正的愛你的人,你沒有必要把一輩子係在雲帆身上,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趙雨霏咬唇,其實她是明白的,隻是對於白雲帆,她愛得太深了。
這個人既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朱砂痣,更因為他在他最美好的年歲死去,就更是讓她放不下。
白母把自己帶來的花跟趙雨霏的放在一起,記者又從包裏拿出一條手絹,一邊仔細的擦著墓碑,一邊對簡思弦說話,“剛才我來聽到你說有一個人在你腦海裏,趕也趕不走,還說因為這個人,你對雲帆的思念也沒有那麼深了是吧?”
趙雨霏不知道白母這麼說想做什麼,但還是老實的嗯了一聲。
白母笑道:“雨霏,這是好事兒,說明你喜歡上了那個人,你知道嗎,伯母很高興,你對雲帆付出的感情夠多了,伯母一直還擔心你這輩子都把心係在雲帆身上了呢,現在好了,你的心活過來了。”
說著,白母收好收卷站起來,轉身握住簡思弦的手,“伯母是真心希望你忘記雲帆重新開始,如果雲帆還活著,你有這份癡心,伯母說什麼都要讓你們在一起,可是雲帆他......你還年輕,你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現在那個出現在你腦海裏的人就是你的救贖,抓住他,別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