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懂得沈耀。

沒有人比她還懂得。

阮然分明就是插足自己與沈耀之間的第三者。

前一陣,宋音林在她耳邊念叨過的那些,再一次浮起。

感情上的阻塞,工作上的糟糕處境,以及那天在晚宴上被當麵羞辱。

都是因為阮然。

沒有人知道,那個所有人都喜歡的阮然,背後是怎樣一副肮髒的嘴臉。

她要扯開給他們看。

季楚楚咬了咬牙,眼神中的恨意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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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然抽時間聯係了晨霧舞團的負責人,負責人名為江意珊,是她母親當年的學生,現在也已成長得獨當一麵。

對方很好講話,聽了阮然的意思,便立刻說她隨時都能過來,看她的方便。

不過阮然沒有那麼著急,一方麵,她希望自己能參加完那場發布會後,沒有其他事情打擾後,再專心去舞團。

舞蹈一旦開始排練,所有人都緊鑼密鼓,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

而另一方麵,在這一段時間裏,他也打算自己熱熱身,找回一些肌肉記憶。

這些年,再怎麼堅持舞蹈,比起職業舞者,終歸還是缺乏練習。

於是,阮然為自己製定了周密的練習計劃,在臥室隔壁的練舞室中,開始了練習。

很快,她就熟悉了這種生活。早睡早起,自己動手做一些健康食物,然後幾乎一整天都待在練舞室,有的時候練舞,有的時候則看母親以前留下來的舞蹈視頻。

餘輕霜曾經是非常優秀的舞蹈演員,可惜曇花一現,並沒有太多人記得她。

可阮然看她的視頻,往往能從其他人那裏體會到更多的東西,學到更多。

或許是血濃於水。

日子按照原來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

阮然在家裏的練舞室跳舞,絲毫沒有以前在公司需要和別人共享一個練舞室時的麻煩。

除去有一個不速之客——

“安靜,你怎麼又來了?”

阮然完成一組動作,一扭頭就看見不知怎麼開了門、從門口鑽進來的小貓。

安靜聽見阮然喊他,淡黃色的尾巴尖在空中晃了晃,搖搖搖擺擺地湊過去,拿腦袋去蹭阮然那穿了白色緊身褲襪的小腿。

阮然的小腿纖瘦有力,因為常年練舞,覆了一層薄薄的肌肉,形狀弧度都很漂亮。

白色的褲襪緊貼著身體,下麵的皮膚若隱若現。

安靜雪白色腦袋湊上去,蹭了蹭阮然的小腿。阮然笑了笑,幹脆盤腿坐下來,把安靜攏在腿窩。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撓了撓安靜的後頸,又順著毛發生長的方向,給他摸了摸後背。安靜立刻發出舒舒服服的呼嚕聲,就差沒把肚皮翻過來。

說來也怪,安靜這隻貓看著挺高冷,卻對她格外親近,甚至勝過沈浮聲。剛接回來的那天,安靜看見兩個人,一下子先跳到了阮然的懷裏,撒嬌求關注。

沈浮聲冷笑一聲,拎著安靜的後脖子皮,把他扔回地上。

阮然看他,沈浮聲不走心地解釋:“養了多少年不見長良心,還想去扒你,想得倒美。”

阮然就笑:“這麼寶貝這隻貓,連我的醋都要吃?”

沈浮聲沉默幾秒,意味不明地看她,最後笑了一聲,輕閑承認道:“是啊,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