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然伸出手,妥妥當當地把他抱在懷裏。

“喵嗚嗚嗚……”

鬧鬧狂熱地舔著阮然的下頜與脖頸,像小狗一樣搖著自己雪白的尾巴,那點黃色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又一道弧線。

被認了出來,他簡直無法控製自己不撒嬌,在阮然的懷裏拱來拱去,嗚嗚喵喵地訴說著在那個霸道男人統治下的委屈。

盡管女主人的表情是那麼的冷淡,可是托著他肚皮的手輕輕撓動,是那樣的溫柔。

沈浮聲不作聲,聯想到方才那好像被動過的衣服,不需要多說什麼,就都想明白了。

別過頭,輕笑了一聲。

扭回頭又說:

“知道了,不是好事麼,慶祝一下?”

阮然不理他調侃,隻淡淡反問:“安靜?”

鬧鬧此時恢複真名,正恃寵而驕,聽見阮然又喊他特別嫌棄那名字,哼哼唧扭了兩下背,表達不滿。

沈浮聲說:“不是總在那吵,換個名字,讓他反思反思。”

“噢。”阮然點點頭,平靜接受沈浮聲的強詞奪理。

頓了頓,抬起眼,又問:“初戀?”

沈浮聲:“……”

阮然那張素淨漂亮的臉看著沈浮聲,明明沒什麼表情語氣,也隻是很平常的問詢。

但偏就有種冷然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此事絕對不會善了。

沈浮聲和她對視幾秒,在商場上從來沒有人能和他有過這般無聲對峙,可這一次他卻率先敗下陣來,笑了幾聲。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我,說不定你看上寺裏另外哪個小和尚,送了另一串佛珠。”

“想我還有一個情敵,膽戰心驚這麼久,不過從你這裏討點好處。你卻這樣霸道,還不準我吃吃醋?”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無人能及,偏偏沈浮聲還又得寸進尺:

“要不然,正好今天你就幫我安個心,跟我照實說一聲,你口裏的初戀,是不是就是我?”

阮然看他一眼,沈浮聲抬起步子往前走,想靠近。

阮然卻一抬手,將鬧鬧放了下來。

鬧鬧打了個滾,轉到沈浮聲腳邊,擋住他的步伐。

就這麼一頓,阮然便走過他身邊,和他擦肩而過。

沈浮聲下意識伸手夠,卻隻碰到阮然微涼的指尖,什麼也沒抓住。

再一轉身,就隻能看到阮然消失在拐角的衣角。飄逸與無情。

沈浮聲頓了一下,鬧鬧四爪一抓地跟了過去。

又過兩秒,聽見不輕不重的一聲門響。

不過屋裏太安靜,門的響聲就很清晰。

沈浮聲在客廳中間站了一會兒,頓了頓,有些自嘲地輕笑了一聲,垂首揉了揉太陽穴。

“得意過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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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阮然的門是怎麼叫也沒人應了,沈浮聲自認理虧,又覺得這事兒確實有衝擊,也沒想著阮然一時半會能搭理他。

第二天早上,沈浮聲起了早。

既然理虧,就確實要拿出道歉的態度,他專門出門,從早市買了新鮮的菜與肉。

回到家一個小時,手腳麻利地做了生滾牛肉粥和生煎。

獨自生活練出來的好手藝,粥還在鍋裏沒好時,房間便已滿溢著米與肉的濃鬱香氣。

另外一邊,生煎煎的底部焦黃,薄皮包著濃鬱湯水。

做完這一切,沈浮聲把東西擺到桌上,白底淡藍粉花綴成的精致瓷盤,主食旁邊還有兩道小菜,精致得不輸城裏頂尖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