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種其實很丟人,但至少,她能在風頭過去後,到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憑借她的姿色,到時候定會有諸多富家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等她東山再起時,再報今日之仇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果她跟著趙無庸去了趙府當個小妾,那她的一生就真的完了。
“那真是奇怪了,昨天究竟是馮府哪位又是小姐,坐著我家的馬車,出去跟趙大爺你儂我儂的。”馮兮和似是疑惑地在自言自語,“看來,本小姐得找馮管家好好問問。”
說著,她便微笑著向縮在門後賊頭賊腦的馮忠問道:“馮管家,昨天,我們府上有誰備了馬車出去嗎?”
“大小姐,這……”馮忠尷尬地抿著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等他整理好語言,雲淺寒卻已“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雲小妹不免有些慌亂,她懇切地向馮老夫人哀求,“老夫人,二姐身子骨弱,又經不得這種侮辱,小妹能否先帶她進屋?等她身體恢複過來,你們再盤問也不遲。”
馮老夫人念在雲小妹的麵子上,也不想太過於為難雲淺寒,隨即,便無奈地說:“去吧。”
“不如,由本官來為雲二小姐看看。”夏海晏卻已眼疾手快地上前,手指搭在了雲淺寒的手腕上。
須臾,他的眸光驟然一變,看向雲淺寒時,泠然道:“雲二小姐是被竹條抽打致經脈受損,再加上情緒激動,才會導致一時氣血不順。依據經脈受損的程度來看,你受傷的具體時間是在昨日申時到酉時之間。”
“請問雲二小姐昨天這個時間去了哪裏?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雲淺寒猛然將手從抽回,避過頭去不願回答。
雲小妹的麵色也不太好,她剛想著說雲淺寒是在馮府挨的打,卻聽夏海晏開口說:“聽昨晚去過春風樓裏的人說,昨日競拍花魁的消息,是午後忽然放出來的。”
“那花魁的舞跳的很好,是在戌時登場,這個時間也恰好是在你受傷之後。”
“馮府的馬車又出現在春風樓。趙大爺和張媽媽堅持說是去的是馮府裏的二小姐,而雲二小姐你偏偏非完壁之身。”
“本官是不是可以認為,昨天,你也許是坐著馮府的馬車出門,被綁到了春風樓裏,但因為一開始抗拒不從,便挨了她的毒打。後來,你以花魁的身份登場,被趙大爺高價拍下。”
“接近三更時,本官帶人去春風樓查案,張媽媽怕綁架少女的消息走漏,就在刑部的人離開後,偷偷地放了你回來。”
在他說完後,在場的人都已經恍然大悟,看著雲淺寒的眼神都已變得不屑起來,剛才還差點因為雲淺寒的那番話,被她對情郎的深情而感動。
“不、不是。”雲淺寒一顆心在狂跳,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就全毀了。
夏海晏並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緊接著說道:“雲二小姐你可以否認,但是本官要說一句,剛剛都還隻是本官的個人分析。如果本官接下去去查,等事情水落石出後,你麵臨的麻煩會更多。”
“而且,青樓楚館的一些刑具,都是從刑部大牢裏借鑒過去的。雲二小姐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到刑部大牢中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