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秋姨娘到底是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雲長依辦事!
夏海晏覺察到她情緒的變化,繼而問道:“馮大小姐,你認為有必要將那位挽秋姨娘叫來問問嗎?”
“不必了。”馮兮和搖了搖頭,然後跟夏海晏笑道:“其實,說了這些,已經挺明白的了。夏大人明察秋毫,相信能還兮和一個清白。”
夏海晏一向冷酷的眼神裏,流露出幾分讚許。
她剛說的這些,稍微想想也能發覺。但是,一般人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很難保持冷靜的思緒。
她能鎮靜地想通疑點,慢條斯理地分析清楚,確實難能可貴。
馮若蘭卻摸不著頭腦,她沒弄明白啊。不過,她暗自撫定心神,直覺自己生的女兒厲害,不管有沒有傷到馮兮和,這禍水怎麼引都引不到自己身上。
“把簪子再拿給本官看看。”須臾,夏海晏跟身邊的捕快拿回原來那枚簪子,又去看了屍首,便說道:“古井陳屍,銀珠姑娘的屍首被泡漲成這樣,起碼是昨晚被扔進去的。”
“而這簪子的頭部在水裏浸泡了一晚,卻沒有生鏽的跡象,實在不合理。”
他的冷眸頓時掃向小丫鬟,厲聲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剛端水時,假裝無意裝了馮大小姐,順走了馮大小姐的發簪,來接水時,把發簪插到了銀珠姑娘的心口,偽造成是馮大小姐殺人的痕跡。”
“你一個新來的小丫鬟,估計也跟馮大小姐沒有什麼恩怨,至於馮大小姐剛對你主子的態度,也看得出她並不認為是你主子構陷的她。”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夏大人,我沒……”小丫鬟匍匐在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而在場的一些家丁聽說事情是發生在昨晚,便有印象,指著馮若蘭和馮管家說:“昨天晚上,雲夫人和馮管家鬼鬼祟祟地要出府。”
“好像還背了一個很大的麻袋,我們當時以為他們盜取了庫房的財物,現在看來,說不定是銀珠知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是打算去毀屍滅跡的。被我們逮著後,他們就隻好把屍首扔井裏。”
馮老夫人很反感地盯著兩人,當下便命令道:“去看看庫房的東西有沒有被人翻過?”
良久,被派去查看的人回來說沒有。
夏海晏的大手一揮,立即有捕快上前來押解著馮若蘭和馮忠。“雲夫人,馮管家,你們倆個的嫌疑最大,本官就先帶你們回刑部。”
馮若蘭忙朝雲長依投去求救的目光,而雲長依覺得目前最合適的方法就是斷尾求生,就撇過頭去不看她。
然而,前去搜查裝有財物和賣身契的包袱的人也回來了。
“夏大人,屬下在安樂縣主的屋子裏發現這個。”一捕快將拎著的灰色包裹呈遞給夏海晏。
夏海晏一抖包袱,裏麵就掉出一張紙和其它的財物,那張紙正是銀珠的賣身契。
雲長依不安地看著這個包袱,感覺不可能。她昨晚明明讓人把馮若蘭埋在樹下的包袱都拿到外頭扔掉了。
夏海晏很不客氣地讓人也把雲長依一起帶走,“看來安樂縣主也是涉嫌謀殺民女的從犯,恕本官無禮了。”
“這不可能是我長姐做的。”這個時候,雲小妹上前,想攔住要帶走雲長依的那些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