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玥,我是你姐姐。”馮兮和喊了她兩聲,馮清玥卻哭得更凶,連連叫著“我好痛”。
馮兮和看她這個樣子,又見挽秋姨娘雙眸含淚,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過去再看趙初時,眼眸已被燒紅。
“兮和表妹,我可沒有傷她一根手指頭,並不會妨礙她為太後做繡工。”趙初郎朗地笑了兩聲,隨意地撩袍在大圈椅上一坐,說道:“何況,你以為讓太後讚賞的就隻有她嗎?”
馮兮和聽罷,心知他指的讓太後讚賞的其他人是誰,便不由得冷笑道:“把欺騙女子感情當做讓你引以為傲的事,初表哥,你真光彩。”
趙初對她的指責非但置之不理,反而,不以為意地笑道:“你這就錯了,隻要能達到目的,誰還管過程如何?”
“我今日是來審案的,也不想跟你在此多費口舌。對於最重要的兩個證人,我已審訊完,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審訊我?”馮兮和緩緩站起來,站起身來,並沒有絲毫畏怯,“你奪走尚書大人的審案權,是真的想公事公辦?還是說想賊喊抓賊,屈打成招!”
趙初默然聽著,等她說完,他笑得愈發大聲。
“啪啪——”
他抬手拊掌,說道:“兮和表妹,你心裏知道就好,一定要說出來幹嘛?”
“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既然是由我審案,今日,你就不要想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他緩緩踱步到馮兮和的麵前,盯著她的臉,搖頭感歎,“可惜了你的這張臉,才剛恢複過來,就要馬上遭罪了。這樣吧,兮和表妹,你自己認了,我也不用酷刑為難你。”
“那你剛說的鐵證如山呢?在哪?”馮兮和似是十分疑惑,“莫非你是想空口白牙來定下我的罪名,淪為三皇子之流?”
“就算你想汙蔑我,也得拿出證據,不然,等我大哥回來,必會舉全府之力,為我報仇的!”
“死女人,你敢侮辱本宮?”顧錦年本來很有閑情逸致地在觀望著,一聽自己被她藐視,怒氣就上來了。
“三皇子殿下,先不要急。”趙初不禁皺了下眉頭,示意顧錦年先冷靜,接著,他又說,“哎,兮和表妹,你該失望了,人證我已經有了。”
“你如果非要嘴硬,那你們既是姐妹情深,你就再受一遍她所受過的刑罰好了。”
人證?馮兮和略是錯愕,見趙初的眼神在盯著挽秋姨娘,便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之前,她念在挽秋姨娘服侍了她母親多年的份上,沒有去追究挽秋姨娘的過錯。
可是,挽秋姨娘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賣她,將剩下的唯一一點信任也給摧毀。
挽秋姨娘流露出一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眼神後,心虛地低下頭。
馮兮和的心驀然涼透,失望地別過眸子。
“那物證呢?”
趙初胸有成竹地指著她身上的禮服,幽幽地說道:“問題就出在你身上的這件禮服上。”
他走近一步,湊近她的脖頸處,細嗅著禮服上的淡香,歎氣說:“兮和表妹,你這是何苦呢?我們辛辛苦苦為你送去的禮服,你不要,偏要讓馮二小姐再做一件,你以為,再重新做一件就沒事了嗎?”
馮兮和厭惡地側身避過他,垂睫看了眼身上的禮服,再問道:“那我如果還是不承認,初表哥,你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