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馮兮和眸中劃過一道厲光,手指狠狠地掐住一朵素白的花。
她想起在太廟時,趙初曾對她說過的話。趙家根本不想抬活的馮清玥進門,而是冥婚!
“趙臻跟雲淺寒兩人最近如何?”馮兮和漸漸地收起心緒,再問。
遠影想了想,便道:“如膠似漆。”
“看來趁著初表哥中毒的這段時間,我真的要去趙家送回藥酒了。”馮兮和的眼眸微眯,露出狡黠的光。
不多時,她就真的帶了一壺藥酒到趙家去,揚言要送去給趙初解毒。
趙家的人很不歡迎她,但是,在門口時,又不能當著路人的麵,把她趕走,隻好怏怏地先請她進來。
“馮兮和,你把大哥都害成什麼樣子了,怎麼還好意思來我們府中?”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傳入馮兮和的耳中。
馮兮和轉眸望去,就見趙如敏在怒氣衝衝地瞪著她,在趙如敏的身邊就站著令趙臻魂牽夢繞的雲淺寒。
她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到雲淺寒的眼中在寫著得意兩字。
“趙四小姐,你有沒有搞錯,上回你們在太廟,誣賴本小姐用耶神香禍害百姓,本小姐都那麼大度地沒有跟你們計較,你們現在倒反過來說是本小姐的不是。那本小姐有冤,去跟誰說呢?”
趙如敏一噎,隨後,冷笑起來,“你別以為裕王爺要娶你,你就可以囂張了,你連能活多久都還是個問題!”
“啪——”
趙如敏的話還沒說完,馮兮和已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到她臉上。
“我能活多久,應該是裕王爺說了算,你算什麼人,莫非你覺得自己能取代裕王爺不成?”馮兮和揉揉手,絲毫不覺打得有什麼不對。
“四小姐,你沒事吧?”雲淺寒趕忙去扶了扶趙如敏,卻不忘挑撥道:“雖然馮大小姐是馮國公府的嫡孫女,又是將來的裕王妃,但是,她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啊。”
她刻意強調了馮兮和跟趙如敏的身份差距,讓趙如敏更為惱火。
“馮兮和!”趙如敏捂臉,想要發作。
然而,荷姨娘匆匆趕來,似是憤恨地覷了馮兮和一眼,拉住趙如敏說道:“如敏,你跟姨娘過來。”
“荷姨娘,你可要看好四小姐,不然,出了什麼亂子,你自己擔待著些。”馮兮和十分不屑地說,而後,怒踢了腳邊的一個花盆。
趙夫人和雲淺寒等一幹人等,都在旁邊看著,在他們眼裏,荷姨娘跟馮兮和這梁子可算結下了。
“馮大小姐,難為你來我府中跑一趟,不如,你先將藥酒放下,跟我到後苑,我們在摸骨牌,剛好三缺一。”趙夫人擺出一副主母樣,端莊地迎了上來。
馮兮和揚了揚手中的藥酒,說道:“可是,本小姐今日是來給初表哥送藥酒的,要不本小姐先把藥酒拿去給初表哥服下,再過去跟你們玩摸骨牌吧?”
“不礙事。初兒已經好多了。”趙夫人寬和地笑道:“媛兒她們都念叨你好久了,難得你今日過來,先去玩幾把再去看初兒也不遲。”
說著,她就讓翠環上去將馮兮和手中的藥酒接過,也不待馮兮和說話,就帶著馮兮和來到了侯府的後花園。
在後花園,趙家的幾位小姐有的百無聊賴坐在亭子裏,打著骨牌。有的折了光禿禿的柳枝,采了花瓣,在編花環。有的拿了枝條逗著雀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