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委屈,就把所有的賬都算到了馮兮和頭上。
“馮兮和,你怎麼能讓一個卑微的商賈之女來打理善堂,而且還把安樂縣主氣傷了!”
“媛表姐,善堂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瞎摻和什麼勁。”馮兮和沒給她好臉色,納悶道:“再說了,你我算是遠房親戚,你現在胳膊肘朝外拐,衝我大吼大叫的,以為被人看到了,很光彩嗎!”
趙如媛更氣,手指著她,剛想說話,卻又聽錢緋緋說:“趙三小姐,你說我是卑微的商賈之女,這我沒法否認。可一碼歸一碼,你由此質疑我的能力,這是不對的。”
“如果我連管賬這種基本能力都沒有,那要如何繼承我父親的家業?”
“再者,你覺得你是武安侯的掌上明珠,自我感覺地位很高。那按照你的說法,你的能力也該很強了?我問你,你知道秋冬季節時,陳醋的市價跟春夏季節時,有什麼不同嗎?”
趙如媛一愣,“我幹嘛要去關心這些!”
錢緋緋放下手中的算盤,又說:“那我就問你關於你府中的事,你知道你身上所著的綾羅衣裳,花費了多少成本嗎?你府中買進一個三等丫鬟,需要多少銀兩,你知道嗎?”
趙如媛頓時無話可說,她根本就沒去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趙三小姐,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叫板。”錢緋緋見她答不出來,便說道:“還是等你學會算賬和經營以後,再來跟我說話好了。”
“現在,你既沒有能力來幫忙打下手,又不是來捐款,而是,來尋事的。善堂是為百姓謀福祉的地方,講究的是有容乃大,你的小肚雞腸與善堂格格不入,恕善堂不能招待你,請出去吧。”
她毫不客氣地對趙如媛下了逐客令,善堂裏的夥計看了看馮兮和,馮兮和手指著賬冊說道:“沒看到本小姐已經把善堂交給錢大小姐打理了麼?她相當於這裏的半個主子,你們聽她的就是。”
夥計們麵麵相覷,最終,大步上前,把趙如媛給拖了出去。
“她可是趙家的嫡小姐!”雲長依似乎不能相信,馮兮和連一點顏麵都不給趙家,馮兮和無視她,對其他的夥計下了命令,“不管是誰,凡是妨礙善堂的經營,敗壞善堂的名聲,一律給扔出去。”
“當今陛下明察秋毫,想來,也會理解的。”
然後,馮兮和再次跟錢緋緋囑托道:“錢大小姐,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做這種大善事,能賺到良心,不比某些人……”錢緋緋意味深長地看雲長依,拔高了聲音說:“你放心,有我在,一個銅板都不會少!”
雲長依聽後,不斷地平複著澎湃的心情,她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出去。
趙如媛被丟到門外後,又被眾人嘲諷了半天,隻覺下半輩子真的嫁不出去,哭哭啼啼,鬧了半天。
須臾,雲長依叫住了她,說道:“趙三小姐,你既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何不回府找人求助呢?”
趙如媛忍不住抽泣,“安樂縣主,我娘病倒了,我三哥被關在祠堂,我父親最近又特別寵荷姨娘,他被那個狐狸精哄的,幾乎都不管我這個女兒了。”
“小侯爺呢?”雲長依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