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皺眉,嘖嘖道:“我本想好心留著那丫頭,把她慢慢喂肥了,才宰掉。可那丫頭不識好歹,我就隻能拖一具死屍回去了。”
“還有,馮家那個小哥兒,白白嫩嫩的,倒也合我的口味。”她貼著雲長依坐下。
雲長依隻感覺雞毛疙瘩起了一身,但她沒有表露出來,隻笑盈盈地轉過頭。
須臾,趙老太瞅了雲長依幾眼,感慨道:“安樂縣主,你趁夏海晏來渭城,動用人手將老身救出來,老身自然要給你一些回報。等老身取得了那丫頭的心之後,就分你一半。”
“好啊。”雲長依讚同地說,而後,她又笑了笑,“但是,趙老太太,你弄錯了,派人把你救出來的,不是我,而是裕王爺。難道你沒看到那些殺手所持的令牌,跟裕王爺的白象符相差無幾麼?”
“這白象符乃是先帝駕崩之前,傳給裕王爺的。試問,在寧國,除了裕王爺之外,還有誰能手握白象符呢。”
“嗬嗬,安樂縣主所言甚是。”趙老太諱莫如深地撇過腦袋。
夏海晏一定想不到,她逃走後,會來渭城,在他眼皮子底下轉悠。
如今,趙家已大不如前,等她解決了馮兮和之後,再回金陵整頓趙家。
天空中,積了多日的烏雲逐漸散去,和煦的日光灑在大地上。
馮兮和在別院中找馮君逸,沒見著人,問了他的貼身小廝之後,才得知馮君逸去山林裏尋梅花鹿了。
馮君逸怎麼會突然想起去找梅花鹿?
馮兮和不由得心生疑惑,又問了他的貼身小廝,到後門看了看,當見到青石板上幹涸的泥濘呈現出一條軌跡時,心頭一跳。
這時,夏海晏走了過來,見她麵色不對,便關切地問她是怎麼回事。
馮兮和照實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後,兩人沿著泥濘到了小巷口查探。
夏海晏掀袍進了隔壁的一處藥材鋪,跟裏頭一位白發掌櫃問道:“老人家,你在渭城開鋪子有多久了?”
“很多年了。”白發掌櫃理了理櫃台上的藥材,說道。
夏海晏又問:“那你這兩天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出沒嗎?”
“有。”白發掌櫃回想了一番,斬釘截鐵般地說道:“有一些行蹤詭異的人經常出現,還帶著兵器,看起來像殺手,這鬧得大家都人心惶惶,一到晚上,就早早打烊回家去了。”
“可是,也許是最近,街道上巡邏的侍衛比較多,暫且,還沒鬧出過人命。”
夏海晏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神色,一言一行並不像有假。
他心道,若是鬧出了人命,他就不會現在才知道,此地,又出現了殺手。
“他們的身上可有什麼印記之類的東西?”少頃,他接著問。
白發掌櫃細細地想了會,即是道:“好像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攜帶著一塊令牌,上頭的圖樣是一隻白象。”
“白象?”夏海晏的眼眸忽地一亮,他想到不久前,金陵城那邊傳來消息,稱趙老太被人劫走了,而劫走她的人,攜帶了一塊狀似於白象符的令牌。
因此,他的人懷疑跟裕王爺有關係,不敢貿然去追。
馮兮和在聽到白象之後,眸色一凝,她想起之前,顧錦城令她去顧時引那邊拿白象符的事,隻覺可能是顧錦城跟雲長依拿到白象符之後,仿照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令牌,去號令這批殺手,然後,嫁禍給顧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