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渾身燥熱,就將她拖到一個隱蔽的樹林裏,急不可耐地解去自己的衣裳。
正午的陽光投入樹葉的縫隙,落到雲長依如白瓷般的臉上。
雲長依隻覺渾身疼痛,好像還有什麼人在動她。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已脫得精光的周義和吳良兩人後,嚇了一跳。
而後,她感覺非常冷,低頭一看,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身上的血痕也還未被處理。
雲長依兩眼空洞,她蜷縮著,抱著一堆衣服,手指在顫抖。
直到現在,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被兩個山野屠夫玷汙了。她苦心栽培的殺手也沒了,她以後,該如何做,才能拿回失去的一切。
雲長依的眼眸中流不忿之色,她抖了抖殘破的衣裳,為自己披上。
她決定,等離開此處再說,隻是,她剛一起身,就被周義和吳良截住。
兩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就將雲長依拖回家裏。
幾日後,鄰近除夕的一天,寧靜的村莊也熱鬧了起來,家家戶戶都在門口貼上對聯,放起了鞭炮。
周義家也是。
然而,一隊手持著鐵劍,踏著整齊步伐的士卒來到了村子裏。
顧錦年就坐在前麵的馬匹上,傲慢地打量著這個普通的村莊。
村民們隻覺應該大有來頭,紛紛躲到了家中。
隻有周義家的大門還開著,顧錦年便下了馬,帶人去了周義家門前。
“砰砰砰……”
士卒敲門的聲音很大,等周義的女兒二丫出來之後,他黑著臉說道:“我們家公子要先歇個腳,到你們家討杯茶喝。”
二丫一見的架勢,連忙請進屋去。
她拿抹布過來,將滿是黴斑的木桌子擦得蹭亮,又殷切地表示,去廚房裏看看水燒好了沒。
顧錦年忍住心中的嫌惡,在士卒給他的椅子上放了一個軟墊後,他才坐下。
他對這個滿臉麻子的女人很厭惡,巴不得她走掉。
二丫走到廚房,看了眼還沒加炭的爐灶,便雙手叉腰,對在洗碗的雲長依喝道:“誒,我讓你燒個水,你怎麼燒個半天,都還沒燒好!”
她打從心底裏恨這個雲長依,周義的魂都被勾走了,整日裏,隻聽雲長依的話。
剛才,母親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跟父親吵了起來,然後,父親氣籲籲地出走,母親也去隔壁鄰居家坐坐,消氣。
說著,她就自己過去加了炭火,燒了一壺水。
雲長依很想發作,但是,她選擇忍耐。
時間有比較緊,再耽誤下去,外頭的人一不高興,可能就對她拔刀相向。
雲長依眼中淚光泛濫,卻還是被二丫揪著耳朵,拖到了赭色的棉布門簾後。
二丫將門簾挑起,雲長依抬眼望去,在見到顧錦年的一刹那,不由愣在了當場。
她想轉頭回去,絕對不能讓顧錦年看到她這個樣子,否則,她當時對他的那些嘲諷,在而今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二丫走在前麵,沒有覺察到雲長依的異樣。
她在幾個發黃的碗裏,放了劣質的茶葉,再直接將開水倒進去,邊倒邊小心詢問:“這位公子,你來我們這個小地方是?”
顧錦年看著茶碗,覺得惡心,連看都不想看她。
他沒有說話,也喝不下去這碗茶。
雲長依的心在砰砰直跳,已然明白,命令人去掃蕩殺手組織巢穴的人就是顧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