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你怎麼不過來?”馮兮和見婦人心虛,便笑道:“你若是不來,我便隻當你是受了何人指揮,有意來砸縷齋的招牌。”
婦人的眼睛眨了眨,心道,怎麼可能沒問題,唆使她來的那人稱,從前幾日起,縷齋所用的顏料,都是被加入特殊的東西,聞久了會令人頭昏腦漲。
她沉了沉氣,即是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知道出了事,就暗中偷換了一批字畫。”
話落,她即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起身,準備過去。
然而,此時,錢緋緋卻指著一個鬼鬼祟祟往外跑的人影,喊道:“別跑!”
“做賊心虛,抓住他!”
眾人忙地掄起衣袖,跟著錢緋緋,前去追趕那人。
難道是敗露了?婦人心頭一跳,眼神閃爍。
“不看了,我先帶我兒子去找大夫!”她匆忙回頭。
“照你這樣來,你兒子怕是撐不到看病的時候。”馮兮和十分友善地說道:“大夫麼,我們的門口就有一位,而且,她的醫術絕對會讓你心服口服。”
說罷,木蘭幽緩緩步出,徑自過去,給擔架上的婦人兒子看診。
馮兮和介紹道:“這位是城西醫館新來的木姑娘,在城西一帶,有口皆碑,就算你信不過我,也得信得過她。”
婦人根本來不及阻攔,就見木蘭幽查看了她兒子的臉色,舌、頭,還有掌心。
木蘭幽查看了一番後,便抬眸道:“婦人,你兒子是昨日吃了太多的寒性食物,夜裏又著了涼,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婦人的臉色一白,她又補充說:“你要是不信,盡管去請其他大夫再來看看。”
不多時,錢緋緋也已揪著剛才那個逃跑的人回來了,她用麻繩將他捆了,厲聲質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指使?”
那人嗚嗚咽咽了半天,低著頭,就是不肯說實話。
馮兮和掃了一眼婦人,便走到那人跟前,“那位夫人已經報了官,本姑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要是不說實話,等待會見了官老爺,牢房裏的刑罰可不長眼!”
那人渾身打了個哆嗦,卻仍是嘴硬。
馮兮和繼續笑說:“或許你還沒進過牢房,不知道裏麵的刑具有哪些。本姑娘告訴你,到時候,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不會是你自己的了,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而派你來的人最多就是給你點銀兩,隻怕你倒時也無福享受。”
錢緋緋則大聲嗬斥道:“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本小姐現在就可以對你動用私刑!”
那人身子抖如篩糠,眼珠子轉了一圈,便道:“姑娘,我說,我說……你別送我去官府……”
“是昨天有個人給了我很多銀兩,讓我捧著她給的那些畫卷過來,假裝來縷齋購買字畫,實際上,是偷偷把一些字畫換掉。”
在她說完之後,馮兮和朝掌櫃投去一個眼色,掌櫃似懂非懂地說道:“對啊,難怪我昨天覺得有一個客人很怪異。”
眾人一聽,似是有所領悟。
那些拿著字畫前來討要說法的客人,也開始冷靜下來。
門檻邊,一主一仆中的一名男子,眼眸中溢出一絲光彩。
馮兮和又對那名婦人說道:“還有你,你兒子的病明明跟這字畫沒有關係,你卻執意上門鬧事,需不需要本姑娘將你也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