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顧錦城,顧錦城該是很希望兩國交惡,可是,顧錦城最近處於風口浪尖上,斷不會在這個節骨上去惹事。
這場大火著實蹊蹺。
馮兮和再一次覺得,像是行走在一片混沌之中,根本看不清方向。
城西醫館中,木蘭幽見到馮兮和前來,告知了她事情原委後,立馬放下手下的活,先給周新顏診治,並且,查看宇文灝傷得如何。
華國的使臣一聽說宇文灝前去善堂,結果,善堂起火的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
他們蹬著黑緞靴,一進來,就已是火氣衝天。
他們過去,就到內室裏,在宇文灝身上仔細地瞧了瞧,盡管宇文灝的傷勢看上去不是很嚴重,可也足夠讓他們提心吊膽了。
“裕王妃,我們皇長孫殿下在你們金陵城接二連三地出事,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其中一名使臣從內室裏出來,沒什麼好氣地說道:“在城門口馬匹受驚,在皇宮遭遇刺客,你們說是假冒的安樂縣主在作祟。”
“可安樂縣主如今不在了,你們又該說誰去?”
馮兮和深吸了口氣,轉眸道:“金大人,你先不用著急,本妃認為,你們首先應該關心的是確認,皇長孫殿下的傷勢到底有無大礙,然後,再來找我們的責任。”
使臣喉間一噎,怏怏地掀了簾子,複又回到內室中。
木蘭幽給宇文灝檢查完傷勢,回頭道:“幾位大人不用擔心,殿下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敷幾天的藥便好。”
“嚴重的是這位姑娘。”木蘭幽指了指躺在榻上,還未醒來的周新顏,說道:“她的身子弱,近來,左肩胛處受過箭傷,還沒調養好,現在,又被困在火海裏,新傷舊傷一起,這就麻煩了。”
受過箭傷?宇文灝眉頭一鎖,迷茫不解,這位姑娘柔柔弱弱,不像是會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受箭傷?
而華國使臣隻關心宇文灝,壓根不去理會周新顏,他們見馮兮和走進來,又說道:“裕王妃,如今殿下雖無大礙,可他畢竟是在你們的善堂裏出的事,還有勞你們給出個解釋。”
馮兮和看了下宇文灝等人,即是道:“金大人,有什麼話,我們到外麵說去,不要在這裏打擾殿下他們養傷。”
木蘭幽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眸中劃過一道暗芒。但是,很快的,她又將暗芒斂了回去。
馮兮和和華國使臣來到醫館外麵後,刑部已經來了人,為首的即是刑部侍郎夏海晏,姬十六就站在夏海晏的身邊。
他們來醫館之前,已經去善堂檢查過了,然而,已成一片灰燼的善堂,什麼也發現不了。
夏海晏隻能猜測,或許是有人事先在善堂的四周潑灑了大量的油,可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金大人,陛下已經知曉此事,特命本官和姬公子前來徹查善堂起火一案,本官必會竭盡所能,不日,就會給皇長孫殿下和大人一個交代。”夏海晏朝華國使臣拱手行了一禮。
“什麼時候能夠查出來?”使臣吹胡子瞪眼,不滿地說道:“可不要等到我們啟程回華國了,還是沒有找出這把火的起因。”
“三天。”不待夏海晏開口,姬十六已是開口,拍胸脯保證道:“夏大人會在三天內,給所有人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