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城步步相逼,馮兮和亦是不肯退讓,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馮兮和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都在吵什麼呢?”阮昭明腳下生風一般,行至馮兮和的身邊,顧錦城在見到阮昭明後,微皺了下眉。
“二皇子殿下,抱歉啊,兮和不懂事。”阮昭明對顧錦城賠禮致歉,隨後,他轉頭,責怪道:“兮和,二皇子殿下要搜府,就讓他搜好了。”
“反正國公府的確是沒有窩藏司徒家的餘孽,又用不著心虛。而且,殿下隻是搜一下,又不會去幹擾王爺養傷,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看看你,如今跟二皇子殿下當眾對峙,像是什麼樣子。”
聽罷,馮兮和轉眸,平靜地說道:“父親,你來的正好,我跟你說清楚,如今,二皇子殿下堅持無中生有,前來搜府,這是對國公府的莫大侮辱。”
“你要是執意置國公府的顏麵於不顧,那你就站到二皇子殿下那邊去,從今往後,我就當沒有你這個父親,外公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婿。”
阮昭明一聽,立馬大動肝火,“孽障,為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是如此不孝,都敢訓斥起為父來了!”
馮兮和緩緩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抱歉了,父親,我既然已經出嫁,那就該聽裕王爺的話,而不是你的。王爺肯定不想見到亂吠的瘋狗,所以,我就按他的意思來了。”
阮昭明的喉頭一滾,麵色驟黑,他暴跳如雷。
“阮尚書,你大可不必因為本宮,而鬧僵了你們的父女關係。”這時,顧錦城友好地出言,對著阮昭明溫和一笑,一如他平日裏對待所有人的態度。
阮昭明這才噤聲,一臉不忿地瞪著馮兮和,好似她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馮兮和疑惑地蹙眉,她怎麼感覺,顧錦城對阮昭明挺客氣的。
隻是,她還來不及多想,就見到門口來了一眾人裝束齊整的禁軍。
禁軍走到朱漆鉚釘大門前,腳尖自覺地一轉,在兩側站好,讓出中間的一條道來。
緊接著,一名宦官,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大步跨過門檻。
在宦官的身邊,顧錦年雙手負在身後,他進來見到顧錦城之後,不由嗤笑一聲,“哎呦,連禁軍沒得馮老國公的許可,都得在國公府外候著,可二皇兄你倒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帶人擅自闖入。”
“依皇弟我看,二皇兄的臉是比父皇還要大了。”
馮兮和聽著,目光轉移到前來宣旨的宦官身上,好聲說道:“可不是嘛,二皇子殿下還口口聲聲說馮國公府裏藏了什麼司徒家的餘孽,想我國公府百年清譽,怎麼可以會做出這種誅九族的事來。”
“秦公公啊,你回去後,可要讓陛下,幫馮國公府評個理。”
說著,馮兮和像是分外悲傷地要掏出手帕拭淚,“可憐外公纏綿病榻那麼久,還要遭受這種糟心的事。”
顧錦城氣結,前一刻,還敢公然與他叫板的馮兮和,現在,就跟一隻無辜的小白、兔一樣。
秦公公略一頷首,“馮國公府遭了如此委屈,陛下也該感到心寒。”
“秦公公,這都是誤會。”奔雷想替顧錦城解釋,卻見秦公公已拋來一記眼刀。
秦公公望著顧錦城,皮笑肉不笑,尖聲道:“二皇子殿下,雜家都親眼看到了,你的一個屬下竟然還敢妄圖抹去事實,欺騙雜家。陛下知道後,怕是會更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