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南希一點兒都不意外,她幾乎是不用想,都知道,北辰一定是會保自己,絕對可以舍棄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但她不一樣。
仿佛是孩子一天天的,和自己的骨血徹底融入在了一起,不管是需要承受多少的痛苦,磨難,她都想要把孩子帶到這個人世間來。
這個人世間,因為有北辰,很溫暖,也很美好。
“嗯,最後那個結尾也是這樣,但是…作者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女主和孩子都平安。”慕南希細聲說。
陸北辰差不多幫她吹幹了頭發。
慕南希從男人的腿上爬起來,“北辰,以後不要和小澈鬧矛盾,他的以前挺可憐的,比我還要慘,我覺得他可以挽救,而且他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當然,盛陵川也算吧,但小澈和他們的意義不一樣。”
陸北辰道:“我如果不是因為理解他對你的意義不一樣,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他在我們的別墅裏安然無恙躺著?”
慕南希,“……”
-
另一個房間。
安然無恙躺著的時澈,看了一眼外麵高高掛起的月亮。
月圓的時候,他體內的毒素就會瘋狂被激發,因為當年他們的身體做實驗就是月圓之夜。
也許現在社會講究的都是高科技,有些迷信的確是不能全信。
但姐姐應該是沒多少記憶了,她那時候是處於昏睡的狀態的,並且隻是被注入了一定量的藥劑。
而他不一樣,他被人送到了邊遠石祥國,那個國度,專門是有超度做法的人。
月圓之夜在那邊的風俗來說,是最好的時間。
他被人釘在石床上,如果說電影來自生活,高於生活,他以前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的確就是這樣,那些慘痛的畫麵,到了現在依舊是曆曆在目。
他一直都很難受。
鮮血完全是被抽幹,另一邊就是輸入。
……
時澈的臉是灰白色的,他最害怕的就是月圓夜。
他需要血。
組織會讓他過來慕南希這兒,就是知道,即將到月圓夜,他必然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當家的就是想要看著他們姐弟互相殘殺。
對那個變態的女人來說,這就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不過這隻是其次的,當家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這些恩怨,她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
時澈忍不住痛楚,從自己的腰側拿出匕首。
對準了自己的手臂,剛要下去一刀,門口忽然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原本漆黑的房間裏,啪一聲,有燈光亮起。
時澈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收斂,手中的刀就被人一把抽走。
慕南希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麵色陰沉,“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隱瞞我?你在幹什麼?”
“姐姐……”
時澈有些虛弱喊了一聲,看著她白皙的脖子,就像看著盤中餐,他一臉痛苦,死死捏住拳頭,“走!我可以忍住。”
“你忍個屁!”
慕南希把手對準了地板,啪一下,刀尖直接戳在了地板上,刀身晃了晃。
她蹲下身來,對準了時澈的後頸,輕輕按了一下。
時澈頓時悶哼一聲,麵色透出痛苦,“…姐姐,疼。”
“我知道你現在不是裝的,你放心,我暫時可以緩解你的痛苦。”
慕南希說:“你的情況不能用針,但其實他們當初用的和我們的中醫是類似的,隻是說他們的方式更為偏激刁鑽,我這幾天問過奶奶了,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你把這個吃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