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穆延霆已經睡下了。
管家猶豫著,要不要去樓上將穆延霆叫起來。
看嚴景寒的樣子,似乎是有很著急的事情。
管家恭恭敬敬的問道:“嚴少,要不您明天再過來?您也知道,先生他睡眠質量一向不好,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我也不好再去打擾他。”
嚴景寒笑了笑,他跟穆延霆那種驚豔的長相不同,他長相有點野。
但是又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又野又散漫。
嚴景寒笑的有些懶散,他說:“我既然選擇這個點過來,自然不可能是明天可以來說的事情。”
管家有些為難。
嚴景寒笑道:“沒事,管家你不用擔心,我是醫生,既然能把延霆哥叫醒,就一定有辦法讓他再好好的睡一覺。”
他說著,人已經朝樓梯上走了過去。
管家自然也不好再攔著了,嚴景寒與穆延霆的關係,他也知道。
穆延霆睡眠淺,隻要有一丁點的動靜都會醒過來,所以當穆延霆睡著的時候,錦園所有的工人都會停下手中的工作,為的就是不弄出動靜,打擾到穆延霆。
這也是為什麼穆延霆搬離穆家老宅,獨自搬到錦園的原因之一。
嚴景寒剛剛踏上一層樓梯,穆延霆從裏麵打開了門,他穿了一件黑色睡袍,站在門口眼神深沉的看著嚴景寒,因為剛剛醒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景寒,先去書房等我。”
說完,他轉身重新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
嚴景寒在書房大約等了五分鍾,穆延霆換了一身黑色家居服,推門走了進來。
“找我什麼事?”他看了一眼嚴景寒,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嚴景寒從手機中找出那張照片,遞到穆延霆的麵前。
穆延霆端著水杯,垂眸看了一眼照片,臉上淡然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喝了一口水,聲音了淡漠:“怎麼了?”
嚴景寒說道:“今天我跟七月打電話的時候,她跟我說,我媽讓司機去接她,她撒謊了。”
穆延霆問:“所以?”
嚴景寒眸光沉了沉,他低著頭,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嚴七月,聲音中透著落寞,他說:“七月可能喜歡你。”
他說完,倏地抬頭看著穆延霆,眼神莫名的神情一閃而過,“如果是別人,我還有別的辦法,可是這個人,是哥哥你。”
穆延霆放下水杯,他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下,看著嚴景寒淡淡問:“我記得前幾天你才跟我說,要采取我的建議,給七月空間跟自由。”
嚴景寒落寞的笑了一下,“是啊,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就反悔了,這次也一樣。”
穆延霆說:“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景寒你這麼對一個女人,不是正常的愛戀。”
“我知道。”嚴景寒說,“我就是醫生,我知道我的了什麼病。”
穆延霆:“醫者不自醫。”
嚴景寒:“我沒打算醫好自己。”
穆延霆:“所以,你今天晚上這麼過來,是想要說什麼?”
嚴景寒往前傾身,一雙桃花眼,深沉似一口古井,他說:“哥,離七月遠一點。”
穆延霆笑了一聲:“你在警告我?”
嚴景寒搖搖頭:“不是,你也可以把這個當時一種請求。”
穆延霆失笑:“景寒,我對七月沒有那種感覺,至於七月對我是什麼感覺,這是她的事情,我無權幹涉,至於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姑媽,我隻是受姑媽之托,順便把七月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