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一怔:“你說什麼?”
聞禮道:“我回帝都了,而且不會再回海城了,年後我就要出國了。”
嚴七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她也清楚,當初以聞禮的成績完全沒有必要報考現在這所大學,他之所以報考這所大學,完全是因為嚴七月的原因。
他想跟她在同一所大學裏。
但是天意弄人,嚴景寒篡改了嚴七月的高考誌願。
本來可以留在帝都的人反而去了別的城市,本來想去別的城市的人,卻被人強行留在了帝都。
嚴七月是覺得世事無常。
半晌後,嚴七月說:“恭喜你。”
電話裏,聞禮輕笑一聲:“沒什麼好恭喜的,其實我不想去的,但是我不能再讓我母親失望了,嚴七月,在走之前,我可以見你一麵嗎?”
嚴七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嚴景寒。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嚴景寒也正朝她看過來。
兩個人目光交彙的那一瞬間,嚴七月倏地低下頭,對著手機說道:“最近要準備考試,可能沒有時間。”
聞禮道:“我知道其實你沒那麼忙,你放心,既然我已經決定要遵從母親的話了,就不會再繼續糾纏你,我隻是有些話,想對你說,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七月,我等你電話。”
說完,不等嚴七月說話,聞禮直接掛斷了電話。
嚴七月握著手機,低頭思考著聞禮最後的那句話。
身旁傳來嚴景寒陰沉的聲音:“不準去見他。”
嚴七月一怔,側頭看他。
嚴景寒也正看向她,他眸光深沉,看著她的時候,如一口古井,他再次重複了一遍:“不準見他,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可以跟你一起。”
嚴七月:······
嚴七月搖搖頭,“我不會見他的。”
如果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那就在電話裏說清楚吧。
嚴景寒目光爍爍的盯著她,聲音低沉的說道:“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不會去見他。”
嚴七月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她跟聞禮的關係,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嚴七月並沒有過多在意。
嚴景寒的車在一家私房菜館前麵停了下來。
既然打的旗號是私房菜,飯店的裝修方麵自然就偏向複古一些。
頗有些九十年代末的感覺。
菜館老板是一對東北夫妻,嚴景寒應該是這裏的常客,見到嚴景寒的時候熱情的上來打招呼,“嚴少您來了?快裏麵請,程少他們都已經在裏麵等著您了。”
嚴景寒點點頭,牽著嚴七月的手,往裏麵的包間走。
一拉開包間,果然程俊明跟藍榮成已經點好菜,在裏麵等著了。
一見到嚴景寒,程俊明就熱情的打招呼:“寒哥,你終於來了,我們都把菜點好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點的。”
嚴七月看了一眼,與其說是按照嚴景寒的吩咐點的,不如說是按照嚴七月的口味點的。
嚴景寒將嚴七月拉到身前,幫她拉開麵前的椅子,輕聲在她耳旁道:“七月,我還有事要去醫院處理,所以今天中午沒有辦法跟你一起吃飯了,等你吃完了,他們兩個會送你回學校,等我處理完了醫院的事情,我再去你們學校找你,好嗎?”
嚴七月知道嚴景寒作為醫生,其實是很忙的,她點點頭:“我沒事,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