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男沉著臉不說話。
二猴又問:“要不我們先回去,等下次再找機會動手?”
傷疤男呸了一聲:“還動個屁手,惹上了鬱驍這匹狼,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二猴哭喪著臉問:“那怎麼辦?”
傷疤男看著不遠處鬱驍的身影,說道:“這活咱們做不了了,也不能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了,收拾收拾東西,去別的地方。”
二猴:“啊,那田真真給我們的定金怎麼辦?”
傷疤男冷笑:“進了我們的腰包,自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
捉拿凶手這件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警察把逼債的跟叫到警局挨個排查了一遍,最後發現,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甚至其中幾個人說道:“警官,我們是要債的,又不是要命的,老太太死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啊,人活著我們才能要到錢啊,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怎麼可能去殺人呢,再說了,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沾上人命了。”
小區太過破舊,根本沒有監控。
而且小區的房客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白天在小區甚至都看不到一個人。
更別說目擊證人了。
薑初晴卻不肯接受,她說:“我不相信那些人是無辜的,我媽媽生前沒有的罪過任何人,除了那些逼債的人,還會有誰?”
“是,確實他們是為了要錢,但是如果我媽媽是在反抗的過程中被他們失手殺死的呢?”
警官也沒有辦法,隻能拿證據說事,安慰了幾句,就讓薑初晴回去了。
剛出警局,薑初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就傳來過來:“薑小姐是嗎?我是張德寬。”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裏聽說過,但是薑初晴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方笑了一聲:“你母親的骨灰在我的手裏。”
薑初晴一愣,突然高聲道:“你說什麼?”
張德寬道:“這種事情不需要說第二遍吧,薑小姐。”
薑初晴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師傅,去火化場。”
今天是她母親火化的日子,她本想先來警局問一下情況,然後再去火化場,當場告訴她母親,殺人犯已經繩之以法,但是沒想到凶手沒有找到,自己母親的骨灰卻落到了別人的手裏。
到了火化場,薑初晴立刻去問工作人員。
一進辦公室,還沒發問,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就走了上來,劈頭蓋臉的問:“你就是死者丁文麗的家屬吧?”
薑初晴愣了一下:“我是。”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嗓門很大,“你們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呀,一群人就跟土匪似的,一進來就把骨灰給搶走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想攔著差點被打。”
薑初晴問:“所以,你們就把我媽媽的骨灰給他們了?”
對方一聽這話,馬上不樂意了,“什麼叫給?是他們搶的,而且,差點打傷了我們的師傅,這幸好沒事,如果有事,醫療費是要你出的。”
“我可去你的吧。”薑初晴罵道。
對方掐腰:“唉,你怎麼罵人呢?自己招惹了別人,死了都不得安生,怪不得女兒都這麼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