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姬無相的真正目的,他們還猜不透,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唐錚抱拳,道:“姬總抬愛。”
“兩位大少,請隨我進來吧,棋社簡陋,別嫌棄。”姬無相在前麵引路。
燕流雲嗬嗬笑道:“姬總,若是你這個棋社都還算簡陋,那我們住的就是茅草屋了。”
“燕少說笑了,這棋社是我平時喜歡清淨的時候的去處,隻是不知約在此處,是否會怠慢了二位。”姬無相客氣地說。
唐錚淡淡地說:“姬總客氣了,我是粗人一個,對棋藝一竅不通,但也可以看出此處的不凡之處,倒是令我大開了眼界。”
談笑間,三人來到了一個大廳之中,其中坐著不少棋手,他們正在對弈,聚精會神,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三人。
唐錚雖不懂棋藝,卻也從棋盤中感受到一股殺伐之氣,不由就被吸引住了。
這些棋手對弈速度很快,棋局變化多端,殺氣凜然,而棋手麵色嚴肅,思考時間則極短,可見這些人棋藝水準都頗高。
燕流雲略懂棋藝,看見這些人的對弈,不禁麵色漸變,低聲道:“這些人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知姬總去何處請來了這麼多高手?”
唐錚深深地看了姬無相一眼,棋手可不是有錢就能收羅來的,收羅這麼多高手,其中的艱辛可不是外人能夠想象的。
姬無相麵色平靜地說:“燕少言重了。唐少,若是有興趣,不如手談一局。”
唐錚搖頭:“我不會。”
“那真是可惜了,其實,我覺得棋藝就和你們學武一樣,裏麵也飽含了許多深奧的道理。古人說,天下為棋,而我們每個人就是其中的棋子。這天下實則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若是參悟了這盤棋局的各種奧義,那必定是大有好處的,甚至玩轉這盤巨大的棋局。”姬無相娓娓道來。
唐錚目光一凜,道:“天下為棋,姬總誌向遠大,莫非也想玩轉這一盤棋?”
姬無相哈哈一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裏敢有這種奢望,隻是我覺得唐少是人中龍鳳,肯定有機會參悟這盤棋,下這盤天下棋局。”
唐錚輕笑道:“姬總太看得起我了吧,誰人不知姬總的巨大能量,京城沒人可以擺平的事,在姬總麵前就是小菜一碟,舉手之勞。我這小打小鬧,哪裏敢與姬總相提並論。”
唐錚實在摸不透對方說這番話的用意,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唐少自謙了,若是唐少有機會下這盤大棋,不知你會怎麼下?”姬無相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唐錚眉頭一挑,說:“我不會下棋,所以沒辦法回答你。”
“下棋是可以學的,唐少聰明,自然是一學就會了。”
“我暫時還沒興趣學。”
“你以後會有興趣的。”姬無相高深莫測地說。
燕流雲神色凝重地聽著二人對話,這話太高深莫測了,根本聽不懂其中的深意,莫非這下棋之道真有這麼厲害?
他信手夾住一顆棋盤上的棋子,正想夾起來,卻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盯著那顆棋子,驚呼道:“這棋子……好重。”
棋子好重?
唐錚雲山霧罩,還在琢磨姬無相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聽見燕流雲的驚呼聲,下意識地看向他手中的那顆棋子。
一顆棋子那麼小,能有多重?
燕流雲深吸一口氣,仿佛使出了渾身解數一般,才夾起那顆棋子,而手臂青筋畢露,樣子十分詭異。
唐錚心中一凜,燕流雲這樣子絕不是作假,莫非這棋子真的重若千鈞?
他隨手奪過燕流雲手中的棋子,雖然有心理準備,手臂也猛地一沉,向下墜去,一股重力狠狠地壓在手指尖。
他真氣運轉,立刻抵消掉了這股力量,長籲一口氣,終於舉重若輕地夾住了棋子。
燕流雲看見唐錚的樣子,不禁暗自慚愧,自己比唐錚還癡長幾歲,實力卻相差這麼多,自己竟然連一顆棋子也要如此艱難才能舉起來。
那這棋子究竟有什麼蹊蹺?
唐錚也在看著手中的棋子,這是一枚黑子,漆黑如墨,這小小的一枚棋子究竟是什麼材料打造,竟然沉重如斯?
這太不尋常了。
他另外一隻手立刻向棋局上另外的棋子抓去,如出一轍,其他棋子竟然也重若千鈞。
唐錚環顧四周,莫非這些棋手所用的棋子都是這種?而他們卻如此輕描淡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