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這股肅殺的氣氛感染,鴉雀無聲,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雙手攥緊,緊張地看著二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外行眼中,唐錚四平八穩地站著,無動於衷,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簫曉冷渾身殺氣凜然,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唰!
一把軟劍從簫曉冷腰間飛出來,像是一條靈蛇,蜿蜒前行,瞬間就到了唐錚麵前,吞吐的劍氣就像是毒蛇吐信,嘶嘶聲響個不停,刺向唐錚的心髒。
簫曉冷是殺手,一出手便是直奔要害,這是他多年訓練養成的習慣與反應。
其他人的呼吸在這一刻停住了,都被這一劍給嚇住了,仿佛是奔著自己而來,下一秒,自己的心髒就要被這一劍給刺透了。
劍尖直抵唐錚心髒,他終於動了,閃電般地出手,身體沒有絲毫異動,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巋然不動。
可他的手很快,快的幾乎沒有人看出軌跡。
簫曉冷的瞳孔猛地一縮,心髒仿佛要迸出嗓子眼,可他依舊義無反顧,拚盡了渾身解數,以求勝利。
“啊——”
忽然,一聲驚呼炸響,其他人的眼皮猛地一跳,隻看見簫曉冷手中的劍沒了,取而代之,唐錚手中握著一把劍,寒光閃閃,對準了簫曉冷。
簫曉冷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猛地一怔,停在了唐錚麵前,呆呆地看著空下來的雙手。
敗了!
慘敗!
一招,僅僅一招,他就敗下陣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還可以堅持幾招,沒想到會敗的一塌糊塗,他不禁變得茫然起來,自己以前做的都是無用功嗎?
唐錚為什麼可以這麼強大?
還想給師父正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這一瞬間他所有的驕傲都被擊敗,灑落到了塵埃裏,垂頭喪氣,高傲的頭顱也耷拉下來。
其他人的反應更加精彩,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一開始就結束了?
關鍵是結束的這麼詭異,不應該是血濺五步的畫麵嗎?
一切靜悄悄的,仿佛是做夢一樣,如此的不真實。
即便是杜奇峰這個早已聽說過唐錚偌大名頭的人,心頭也猛地一緊,他也著實沒有料到一切會變成這樣,自己平日子無比倚仗的保鏢會這麼不堪一擊。
他百味陳雜,一時之間,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唯有柳輕眉早已見怪不怪,嘴角泛起一絲美麗的弧度,這就是自己的男人,果然如星辰一般耀眼,其他敵人在他麵前掀不起一點波浪。
唰!
劍光一閃,劍尖抵住了簫曉冷的胸膛。
簫曉冷渾身一僵,卻沒有後退,因為,他明白自己已經完全被唐錚鎖定,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
“殺了我吧,敗在你手中,我已無顏去見家師。”簫曉冷梗著脖子,凜然不懼地說。
“求死嗎?我自然會成全你。”唐錚不動聲色地說,但這句話卻令人心弦一顫,其他看向唐錚的目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他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綿羊,難怪老板會對他如此器重。
王冠群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不是自己的師弟嗎?
怎麼如此厲害?
忽然,他想起齊教授耐人尋味的話和笑容,心頭一動,莫非這才是唐錚的真正實力,自己認為的手無縛雞之力乃是假象?
一念至此,他下意識地看向唐錚,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師弟了。
“但在你死之前,先說清楚你的師父是誰?總不會臨到死了,還藏著掖著吧,若是連師門都不敢報,那隻能說明你的師門太弱了,不值一提。”唐錚故意激將,簫曉冷的劍術不凡,絕對是出自名師教導。
“胡說八道,家師乃是堂堂的一代宗師,豈容你誣蔑!”簫曉冷勃然大怒,“你給我聽好了,家師乃是一代劍術大師,劍神。”
劍神?
唐錚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簫曉冷。
雖然他猜測簫曉冷的師父是一代劍術大師,卻怎麼也猜不到竟然就是劍神。
劍神因他而死,難怪簫曉冷如此憤怒,恨不得與他一決生死。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劍閣弟子,傳說不是劍神隻有三個弟子嗎?難道你是第四個?”唐錚好奇地問。
簫曉冷麵色一紅,露出羞愧之色,道:“我當年沒有遵守劍閣的門規,被逐出了劍閣,本無顏再提家師名諱。”
“劍閣棄徒?”唐錚嘴角一揚,有意思,“你犯了劍閣什麼門規?竟然被逐出師門?”
“你打聽那麼清楚做什麼?奚落我嗎?”簫曉冷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