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不願牽涉到高層權利鬥爭中去,對於姬無相背後的大靠山不感興趣,不動聲色地說:“姬總是聰明人,自然會有自己的辦法應對眼前的危機。”
姬無相訕訕一笑:“光憑聰明可解決不了所有事,人,必須要有過硬的實力,否則,隻能算是小聰明。唐少不但聰明,並且有過硬的實力,這才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燕流雲所有所思,看了姬無相一眼,心道:“聽他這口氣,莫非他想靠上唐錚這顆大樹?”
這與他印象中的姬無相極為不同,原本他一直認為姬無相無所不能,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他以前的倚仗都來自於身後的靠山。
燕流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唐錚,心中感慨萬千,無論多麼牛的人,麵對他的時候,似乎都會相形見絀。
“唐少,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姬無相猶豫不決地說。
“什麼話直說。”
“我的靠山與你接觸的那位首長不對付,一直明爭暗鬥,這次他敗局已定,而那位首長的權利及地位將會大大提升,據我所知,你與那位首長的關係似乎不太融洽,這對你而言可並非什麼好事。”姬無相若有所指地說。
唐錚眼神一凜,道:“多謝提醒。”
他與首長早已麵和心不和,尤其是在五爪金龍這件事上,自己可謂是完全違背了他的意願,他選擇隱忍不發,但心中肯定憋著一股怒火。
隻要給了他機會,他一定會爆發。
唐錚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姬無相的這個提醒令唐錚不得不重視起來,必須防範可能到來的危機。
“姬總,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
“多謝二位相助,那就恕我不遠送。”
唐錚看了眾多棋手一眼,在燕流雲滿腹狐疑的眼神中離開了棋社,走過一條街,燕流雲終於忍不住問道:“唐少,姬無相明顯想投靠你,我看你怎麼不接招呢?”
唐錚搖頭:“姬無相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我們並不知道,況且,他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們沒必要過早介入。”
“那你不擔心他手中的天棋落入其他人手中嗎?”
唐錚笑了笑,說:“他雖然吹的天花亂墜,可究竟如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的人繼續盯緊他,看看他還會有什麼手段。”
燕流雲點頭應下,遺憾地說:“可惜這次讓栗婆婆逃掉了,這也是一個大禍害。”
“相比尊主,她算是小角色,當務之急是找到尊主,他一直不現身,我懷疑他肯定在醞釀什麼大陰謀,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唐錚語重心長地說。
燕流雲臉色一沉,重重點頭:“言之有理。”
“百變星君呢,有他的動靜了嗎?”唐錚問。
“我們懷疑他還是回了島國,但再也沒有露麵,在異國他鄉,我們的人並不像國內這樣好調查。”燕流雲有幾分無奈地說。
唐錚了然地點頭,說:“以百變星君的性格,他肯定不會一直藏著掖著,肯定會有所圖謀,現在不露頭,沒關係,隻要我們密切關注,總會發現他的蛛絲馬跡。”
燕流雲說明白,然後兩人分道揚鑣。
與此同時,栗婆婆倉被逃竄後,來到了一處幽靜之所,畢恭畢敬地敲門後,大門應聲而開,她收斂起了一臉怒容,稍稍平息心情,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片刻後,她來到一個人麵前,畢恭畢敬地行禮,說:“尊主,我失敗了,不但沒能把姬無相收歸己用,反而引來了唐錚,若非我逃的夠快,恐怕無法回來見尊主了。”
尊主麵具下的目光閃爍著幽光,令人不寒而栗,他久久凝視著栗婆婆。
栗婆婆不敢與之對視,垂下了頭,道:“都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尊主責罰。”
尊主灼灼地看著她,終於開口:“這是不可控的因素,唐錚乃是我的大敵,這京城本就是他的大本營,他耳目眾多,壞了我們的好事也不用太過驚訝。”
“他不但壞了我們的好事,還讓我折損了好多弟子,著實可惡。”栗婆婆雙目幾欲噴火,恨恨地說。
尊主訝然道:“你的弟子都損失了?”
“是,我沒能保護好她們,真是慚愧。”栗婆婆沮喪無比地說。
“抬起頭來,這又不是你的錯,隻需記在唐錚頭上即可。”尊主擲地有聲地說。
栗婆婆收斂了情緒,問:“尊主,姬無相的事泡湯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哼,泡湯,誰說的?他已經走投無路,若是還敢執迷不悟,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尊主聲音陰沉到了極點,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