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鬆開了手,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杜夫人苦笑地看著他,說:“唐少,我這柄沒治了吧?”
唐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微微搖頭:“言之過早。”
他發現她體內的生機十分微弱,但病根卻沒有找到,他不得其所。
杜奇峰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道:“那請唐少先去休息,咱們等晚上再試一試。”
幾人退了出來。
唐錚與藥王回屋,藥王好奇地問:“師父,方才有發現嗎?”
唐錚搖頭。
藥王麵色變得古怪起來,連唐錚也沒有發現,這病還真是邪門的厲害。
黑夜降臨,幾人用過晚餐,等待杜夫人發病那一刻。
唐錚坐在她對麵,不放過任何一絲觀察的機會。
月光灑落進來,照在床頭,落在杜夫人身上。
忽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杜夫人眼中閃過一抹黑色,氣息驟變,變得十分陰冷恐怖,臉色猙獰。
“咦,她的病情似乎發生了變化。”藥王驚呼一聲。
“怎麼說?”
“她以前一發病就渾身顫抖,仿佛是癲癇一樣,可這次她竟然顯得很平靜,除了那臉色和氣息的變化,沒有其他症狀。”藥王百思不得其解地說。
唐錚搖頭:“恐怕這是病情加重的跡象。杜夫人,我再給你切一下脈。”
嗖!
眼見唐錚的手探過來,杜夫人猛地向後一退,躲了過去,這反應速度奇快,令唐錚都沒有想到,與她羸弱的外表完全不符。
唐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灼灼地盯著她。
杜奇峰連忙勸道:“夫人,你讓唐少給你切脈,為你治病。”
嘭!
話音剛落,杜奇峰就被杜夫人一掌推開,杜奇峰高大的身軀像是紙片兒一樣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壁上。
“夫人,你……”杜奇峰捂著胸口,大口喘息,匪夷所思地望著夫人。
杜夫人眼中泛著寒光,冷冷地掃了杜奇峰一眼,又麵色不善地盯著唐錚,聲音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是誰?”
唐錚盯著她,問:“你又是誰?”
“你沒資格問本座的名號。”杜夫人趾高氣揚,不屑地說。
看著二人的對話,杜奇峰和藥王都目瞪口呆,這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夫人,你到底怎麼了?”杜奇峰大驚失色,顧不得疼痛,撲向杜夫人。
唐錚連忙攔住他,勸道:“杜總,稍安勿躁,我來會一會她。”
藥王目瞪口呆,悻悻地說:“中邪,果然是中邪。”
“本座附身在她身上,乃是她的福分,你們這群無知之輩知道什麼。”杜夫人洋洋得意,渾身都透著一股邪氣。
“先捉住你再說。”唐錚閃電出手,大手一探就衝向了她。杜夫人飛身後退,腳尖在牆壁上一點,淩空一番,居高臨下撲向唐錚。
砰砰砰!
須臾間,兩人交手數招。
然而,唐錚的戰鬥力強大許多,杜夫人起先氣勢很足,可轉眼間就隻有後退的份兒。
啪!
唐錚單手搭在她的肩頭,立刻就製住了她。
她企圖反抗,嘶聲尖叫。
唐錚卻不為所動,催動真氣,立刻就進入了她的體內,一股陰冷狠戾的氣息瞬間就從真氣上傳回來。
他眼睛一亮,心說終於找到你了。
原來杜夫人體內潛伏著一個魂魄,隻是白天時躲避的十分隱蔽,甚至連唐錚也沒有探查到,但一到晚上,陰氣濃鬱之後,她就現身了。
奪舍重生之事,唐錚親眼見天禪子做過,隻不過他占據的是一個遺體,而眼前這個家夥乃是衝著活人而來。
兩種行為有著天壤之別,這種強行占據別人肉身的行徑十分惡劣。
唐錚不得不管。
況且,如今修者這麼少,足夠有功力奪舍重生的乃是鳳毛麟角。因為,據天禪子所說必須生前是元嬰境界以上的人才能奪舍重生,而如今這世界上元嬰境界以上的更是少之又少,這人又是誰呢?
他必須弄清楚。
“你究竟是誰?敢對本座如此無禮?”杜夫人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雙目怒瞪著唐錚,仿佛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唐錚絲毫不懼,催動真氣,立刻就在杜夫人大腦中找到了罪魁禍首,這一縷魂魄潛伏在她大腦深處,乃是一團黑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張猙獰的麵孔藏在黑氣之中。
這張猙獰的麵孔正張開大嘴,不停地嘶吼,似乎想嚇退唐錚。
“你究竟是誰?”唐錚問道。
“你沒有資格知曉本座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