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也聽見了話筒中傳出來的葉玄機的話,微微搖頭,顯而易見,他並不相信葉玄機的話。
首長一點即透,當然也有同樣的想法,冷笑一聲,說:“老葉,你這就太不老實了,京城之中的事還能瞞過誰嗎?”
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給了葉玄機巨大的壓力,葉家今非昔比,不得不看官方的麵子,況且還要倚仗對方,若是自己一直不說實話,那恐怕很多事情都會變糟糕。
葉玄機猶豫起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恍若無事地笑道:“首長言之有理,主要是這都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可我想聽!”首長簡短有力地說,四個字,堵住了葉玄機所有推諉的借口。
葉玄機猛地一僵,悻悻地說:“唐錚故意闖入我家說有什麼奪舍,洪荒氣息之類的胡言亂語,我也聽不懂,我覺得這些都是借口而已。”
“奪舍,洪荒氣息?”首長一頭霧水,狐疑地看向尊主,尊主的眼神變化了一下,若有所思。
“還有其他的嗎?”首長追問道。
“他非說我葉家有人被奪舍了,其實哪裏有這種事,最後,他沒有找到也就不了了之地離開了。”葉玄機憤憤不平地說,似乎在他心目中是一點也不相信這些胡言亂語。
“好,有什麼進一步的情況一定通知我。”首長沉聲說。
“首長,唐錚根本沒把我葉家放在眼中,這就是沒有把首長你放在眼中,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葉玄機沒有錯過給唐錚上眼藥的機會。
首長重重地哼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灼灼地盯著尊主,問:“你想到了什麼?”
尊主眼神變幻不定,許久才說:“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還必須要進一步的調查,奪舍就是其他靈魂占據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這種事唯有修者可以做,莫非這世界上又出現了什麼厲害的修者?可他們為何要奪舍呢?”
首長皺起眉頭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必須查清楚,既然唐錚如此看重,那必定不是等閑之事,絕對不能讓他占據了先機。”
“奪舍之人平常的行為會表現的迥然不同,與以前有差異,循著這條線索,或許就可以查清楚葉家究竟是誰被奪舍了。”尊主很快就有了對策。
“這並非難事,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首長信心十足地說。
尊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覺得有思考困難,反而信心十足,這就說明他在葉家早就埋了眼線,恐怕不止如此,京城之中幾大家族和各個勢力之中,他都有眼線,除了唐錚這一股新勢力。
唐錚的核心成員都是平常已經有了無數接觸的人,或者巫族戰士,其他人想要打入這個陣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首長果然是未雨綢繆,高。”尊主難得的讚歎一聲。
首長哈哈一笑起來:“這是當然。”
“隻是可惜唐錚身邊水潑不進,完全無法打探出更多的訊息。”尊主遺憾地說。
首長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似笑非笑地說:“是麼?我相信事在人為,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
尊主目不轉睛地盯著首長,似乎想從他的眼睛和表情看出一點端倪來,可對方的城府之深,令他一點也看不透。
“你繼續給我盯緊姬無相,這人必須除掉,我要卸掉那人的左膀右臂。”首長眼中閃爍著寒光,擲地有聲地說。
尊主輕輕點頭,告辭而去。
一號從門口走了過來,說:“首長,這尊主有沒有說實話?關於修者的事,他知道的比我們多,萬一他保留什麼關鍵信息,然後搶得先機,那對我們而言豈不是很不利。”
首長冷冷一笑:“我做事向來不會這麼保守,多點開花,才能多處結果,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我們必須還要從唐錚這邊下手。”
“哦,怎麼下手?”
“他方才不是說唐錚身邊水潑不進嗎?我偏要在他身邊安插一個人,讓尊主看看究竟誰的手腕更高明。”首長信誓旦旦地說。
一號恍然大悟,不過,他卻很聰明的沒有問首長具體準備怎麼辦,這是絕對的機密,自己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大學正式開學,唐錚步入了大二的生活,第一天他並沒有曠課,而是規規矩矩地去上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雖然並非是一個高傲的人,可畢竟經曆了太多的事,而且盛名在外,即便是同班同學,除了幾個室友之外,其他人與他也僅僅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