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眨眼即至,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快的劍,甚至比他師尊的劍都還要更快。
他心中一突,忽然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劍光太熟悉了,他永生難忘,因為,這是唐錚的劍光。
宋玉也猛地抬頭,注意到了這道劍光。
來者不善!
他心中立刻就冒出來這個念頭,手中的劍卻根本沒有停頓半分,可還是晚了一步,這劍光狠狠地斬在他的劍上。
噗!
長劍從簫曉冷肩膀中拔出來,倒飛出去。
宋玉與長劍一起飛走了。
這一劍的威力太大了,宋玉的手臂都不停地顫抖起來。
他駭然失色地看著手中的劍,又看向那柄懸浮簫曉冷頭頂的劍。
戰魂劍!
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他瞳孔猛地一縮,朝遠方望去,果不其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踏風而來,穿過劍奴的包圍圈,落在簫曉冷身邊。
“你沒事吧?”唐錚看了一眼簫曉冷的傷口,問道。
簫曉冷絕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說:“死不了。”
他是殺手,生命力之頑強遠超常人,這點傷確實死不了。
唐錚點點頭,說:“做的不錯,終於把宋玉給找出來了。”
宋玉逃離劍閣後,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比栗婆婆和尊主姬無相還藏的隱秘,人間蒸發似的。
唐錚也沒有放太多注意力在宋玉身上,不過畢竟是一個心頭大患,潛在的危險因素,他又怎麼可能任由其壯大呢?
所以,這個任務交給簫曉冷時,他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沒想到,簫曉冷完成的很好,這才沒花多少時間就讓宋玉浮出水麵了。
隻是這地點令他十分好奇,雙方怎麼會在生命之樹這裏相遇?
宋玉眼皮狂跳,戒備地看著唐錚,對於此人,他真是被嚇成了驚弓之鳥,但自從他領悟銀河落九天劍法的精髓之後,他以前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所以,此刻他心中雖然在打鼓,卻並沒有拔腿就逃。
“宋玉,你真是藏的好,我費勁心思,讓簫曉冷出手才找到你。”唐錚淡淡地說,似笑非笑地看著宋玉。
宋玉心中有些毛骨悚然,強打起精神,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原來這個劍閣棄徒投降了你,難怪當年被師尊逐出師門,腦後天生有反骨,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認賊作父,簫曉冷,你才是玷汙了師尊和劍閣。”
“你胡說八道!”簫曉冷的心仿佛被戳了無數個窟窿,鮮血直流。
宋玉得意洋洋,他口才比簫曉冷好了太多,十個簫曉冷也說不過他一個人。
簫曉冷胸口起伏不低,氣急敗壞,傷口的鮮血流的更快了。
“冷靜,你是殺手,怎麼會被這三言兩語就給激怒了?”唐錚不悅地說,手指在他傷口迅速點了幾下,汩汩往外流的鮮血就止住了。
“你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由我來吧。”唐錚說完,深深地看著宋玉,不由自主地記起當初見他那一幕。
當初,他是在常衡別院中與宋玉見的第一麵,那時候,一個是普通高中生,毫不起眼。
宋玉則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少爺,萬眾矚目,榮譽加身。
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天壤之別。
在許多人眼中,恐怕唐錚努力一輩子也夠不到宋玉的層次,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泛起過這種不切實際的荒唐念頭。
這才過去幾年,如今雙方再次麵對麵,一切都顛倒了。
宋家已經是老黃曆了,宋玉雖然收編了劍閣,卻依舊是喪家之犬。
唐錚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星,縱橫捭闔,沒有人敢小覷他。
今非昔比這個詞再貼切不過了。
宋玉也想起了這一幕幕,心中不禁泛起了苦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死死地的瞪著唐錚。
這時,腳步聲漸進,天禪子、葉叮當和方詩詩也追了過來。
劍奴自然擋不住他們,天禪子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帶著兩人,閑庭信步地就走了進來。
當看到宋玉時,天禪子波瀾不驚,在他眼中,宋玉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根本勾不起他的興趣。
葉叮當卻不一樣,匪夷所思地看著宋玉,驚呼道:“怎麼是你?”
她與宋玉的瓜葛不淺,差點成了他的未婚妻,若非她推出唐錚這個擋箭牌,以及後來一件件出人意料的事,事情會變成怎樣都尚未可知。
宋玉冷笑地看著葉叮當,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宋家的隕落,歸根結底,與葉叮當也脫不了幹係。
她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葉叮當,竟然是你!”宋玉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