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寒出差竟然把江舒雅也帶了過去,不僅如此,厲斯寒洗澡的時候,江舒雅也在。

沈璃不願相信,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剛說出來一個字,發現喉嚨突然變得沙啞的厲害,“你...”

“把浴巾給我拿進來。”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了厲斯寒低沉性感的聲音,沈璃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像一根鋒利的刺一樣,刺的她嗓子火辣辣的疼。

厲斯寒的話,宛如一把刀,直直的插進她的心窩,攪得她心疼的厲害,她慘白著一張臉,手指慌亂的掐斷了電話。

淚水很快模糊了她的視線,晶瑩剔透的淚珠,不要錢似的,順著她的臉龐,拚命往下砸,蓋在胸前的被子很快濕了一大片。

一種冷,爬滿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手腳瞬間變得冰涼無比,整個人如置冰窟,心更是痛到沒有了知覺。

僵硬著坐了許久,她又將雙手放在了膝蓋上,整張臉埋進了手裏,有淚水不斷地從她的指縫間劃過。

黑燈瞎火的夜裏,她從最開始的小聲嗚咽,失聲痛哭了起來。

算命先生曾經給她算過,說沈家的女兒,此生注定飽受離別之苦。

她一年前先是被父母拋棄,現在又被厲斯寒拋棄了。

父母都不要她的時候,他猶如天神降臨般,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許她承諾,給了她一個家。

可他又在她愛他,離不開他的時候,拋下她。

他是她生命裏唯一的光,她想要緊緊地抓住,哪怕一點點也行。

她記得有人說過,待在黑暗裏的人,見過光之後,是不會願意再回到黑暗裏去的。

她亦是如此。

...

海市最豪華的酒店。

頂層,總統套房。

江舒雅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話,美豔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嘴角不屑的勾起。

這個沈璃,還真的是恬不知恥,都已經和斯寒簽過離婚協議書了,居然又給斯寒打電話,她的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

幸好她接了這通電話,不然讓沈璃那個小賤人死纏著斯寒不放的陰謀得逞了,對她可是非常的不利。

江舒雅飛快的刪掉通話記錄,將厲斯寒的手機放回原位,然後轉身去衣帽間拿了一條浴巾,步子優雅的衝著浴室走去。

她正想拉開門時,門被人從裏麵拉開,抬頭看去,臉悄悄的紅了。

厲斯寒站在那裏,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浴袍,剛洗過澡的他,黑發濕潤,幾縷劉海淩亂的垂在額前,不僅絲毫沒有影響美觀,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邪肆性感,矜貴冷傲,貴氣清厲。

江舒雅看著的他的眼眸深處,是毫不掩飾的迷戀,多麼俊美的一個男人啊,馬上就要成為她的丈夫了。

她是江家大小姐,身份雖然尊貴,但跟厲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不過,她自認為她很優秀,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就隻有她了!

厲斯寒視線掃了江舒雅一眼,眉頭輕蹙,黑眸中劃過一絲不悅,“你怎麼會在這裏?”

守在門外的明明是張特助,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

江舒雅小臉紅的更厲害了,輕輕揚了揚手中的浴巾,聲音溫柔的簡直能滴出水來,“我來給你送浴巾,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有人給張特助打電話,他出去接電話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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