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麼不去?”
“喂,老兄,你知道你媽給我們哥幾個打了多少個催你回家的電話嗎?再這樣下去,你媽沒瘋,我們這群人會先被她吵瘋的。”
沈西元嘴角嘲弄的撇了下,“誰管她。”
黑色的勞斯萊斯漸漸駛入擁擠的車流中,後車座上沒有一點動靜,安靜的好像那人壓根不存在一樣。
漆黑的眸子掠過窗外一幀幀的景色,沈西元緩緩抬起手按住心口間的疼痛,神情落寞。
魚子問他,他為什麼會插手沈璃的事情?
為什麼會來醫院門口?
閉上眼,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非要有一個理由的話,他是想要和那樣的一個女人徹底斷絕聯係,畢竟她曾經愉悅到了他,他付一些報酬給她,不是應該的嗎?
他隻是想跟她徹底兩清!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沈西元不可能會接受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
沈璃和厲斯寒也被警察叫去警局,不過跟坐警車的江舒雅和鍾告不一樣的是,他們坐的是厲斯寒的賓利。
高架上,坐在後車座角落裏的沈璃扭頭視線看向慢慢黑下來的窗外。
忽然,距離她這邊車身很近的地方,從後麵追趕上來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窗半落,恍惚間,一張俊美又熟悉的麵孔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沈璃的心跳忽然跳漏了半拍,想睜大眼睛去看那張麵孔是不是那個人時,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隻能看到車尾。
......
做筆錄用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可以出來,去的時候厲斯寒還帶上了常年跟厲氏合作的律師,擺明了是想把江舒雅給撈出來。
沈璃把在醫院裏根據那人的提示找到的藥物證據交給警察,鍾告對整件事情供認不諱,咬定是他自己殺的人和江舒雅無關。
除了沈璃用錄音筆錄的那一段錄音,警察暫時也找不到江舒雅犯罪的證據,再加上鍾告一口咬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幹的,律師抓住漏洞能言善辯,最後江舒雅竟然被放了出來。
沈璃對結果感到震驚,她知道沒有厲斯寒,江舒雅是不可能沒事的。
“殺死我弟弟有鍾告還有江舒雅,厲斯寒你明明聽到江舒雅親口承認了,為什麼還是要把她救出來?”沈璃不顧還在警察局裏,直接開口質問。
厲斯寒眯起眼,涼薄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冷漠道,“江舒雅剛才不是說了,那隻是她氣你的話,你何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上前來攬著沈璃,表麵上看很溫柔,攬著的那一雙手臂卻強硬地箍住沈璃往外走去,“警察先生,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沈璃被強勢地攬出警察局,拚命掙紮著,“根本不是那樣的,是江舒雅讓鍾告殺的我弟弟,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厲斯寒,你這麼維護江舒雅就不怕遭報應嗎?”
厲斯寒忽然停下腳步,眸底深沉,握住她冰冷的手,“如果有報應,那就報應在我身上吧,沈璃,我答應你,我隻姑息江舒雅這一次,再沒有下一次。”
沈璃心裏忽然升起無邊際的悲涼,她差點又忘記了在厲斯寒的心裏,江舒雅有多麼的重要,江舒雅隨便流幾滴眼淚都能讓厲斯寒心軟到不追究她殺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