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那日過後,沈璃和厲斯寒一直相安無事,厲斯寒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處處對她噓寒問暖,連每天穿什麼衣服都會親自給她挑選,無微不至到好像他真的是一個很貼心的丈夫。
“這幾天我有些忙,你乖一些不要亂跑,等過幾天不忙了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男人將挑選好的裙子給她套上,眼神再也不是沈璃從他眼中常見的冰冷,而是柔和。
沈璃垂下眼,掃了一眼套在腳脖上的銀鏈子,嗤笑一聲,“你鎖著我,我能跑到哪裏去?”
她刺傷厲斯寒那一天,就被他用銀鏈子鎖在了臥室,臥室裏所有尖銳的能傷人的東西也被傭人拿了出去。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被牢牢綁住的小鳥,沒有了飛出去的翅膀,甚至想死都沒辦法死。
厲斯寒單膝跪在她身邊,伸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細軟的發,“我鎖住你也是為了你好,乖,過幾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到時候我就會放開你。”
沈璃的臉色驟然變了,就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視下,厲斯寒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婚戒盒,打開,取出裏麵的婚戒,捉過沈璃的右手,緩緩戴了上去。
這是他找人為沈璃訂做的婚戒,大小正合適,不像上次的那樣很鬆。
“璃璃,過幾天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開心嗎?”
厲斯寒知道自己從四年前就欠了她一場婚禮,好在還不晚,他還可以把欠她的婚禮補上。
他很開心。
沈璃臉色瞬間變白,仿佛戴在她右手無名指上的不是銀閃閃的鑽戒而是一塊滾燙的鐵。
幾乎來不及多想,她下意識就想要摘掉鑽戒,一隻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男人低低道,“別摘。”
女人不聽,用力去扯掉他覆上來的手,臉色很難看。
厲斯寒俊美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疼痛,麵上卻很冷漠。
他用力握緊了她的手,緩緩問道,“你不開心嗎?”
不必聽到回答,女人依舊想要摘掉鑽戒的動作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很想問問她,為什麼不開心,四年前他說要隱婚不舉行婚禮的時候,她不開心,現在他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她為什麼還是不開心?
男人輕聲笑了一下,眼裏卻沒有什麼笑意,他的嗓音忽然冷了下來,指向她身後的床,“如果你不想和我結婚,那我就用銀鏈鎖住你一輩子。”
看著她慢慢不掙紮了,男人臉色柔和了一瞬,心裏卻是又澀又痛,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什麼時候他才能不用卑劣的威脅她的手段就可以得到她的心?
他低下頭,冰冷的薄唇親吻住她纖細的無名指,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僵硬。
心中原本就偏執的東西在這一刻變得越發的堅定,不放手,哪怕最後他和她真的會死。
......
“記住了,你們可要給夫人好好打扮,做得好了,先生有獎賞。”管家引領著幾個化妝師造型師往二樓走去。
化妝師和造型師連忙笑著應答,“是。”
就算沒有管家的叮囑,她們也會盡心盡力,因為他們給出的報酬可真是豐厚。
沈璃沉默地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沉默的仿佛不存在。
早在化妝師和造型師進來的時候,厲斯寒就拿掉了她腳脖子上的銀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