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得之前自己賣藥出去,實在是傷陰德之事,老天爺再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決定重新做人。

“小六,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家夥?”楚霸天詢問楚炎洌。

楚炎洌看看毒醫,其實內心盤算得很多,若是此人以後為他所用,那就是一大助力,但自己若開這個口,父皇隻怕內心不舒服。

“毒醫的命是雲菱救的,我看罰他以後為雲菱做牛做馬一輩子吧。”楚炎洌心裏一轉就有了主意。

楚霸天一愣,井雪鬆也愣住,但隨即他快速反應,立刻道:“草包願意為風大小姐做牛做馬一輩子,永不背叛。”

“跟著菱丫頭?”楚霸天眉心都已經蹙成疙瘩了,“你們就覺得菱丫頭會答應?雖然他是毒醫,但朕看來,菱丫頭的本事比他高多了,不然也不會解了朕的毒。”

說到他自己中毒,楚霸天眯起眼睛道:“毒醫,你還把毒藥賣給誰了?這皇宮之內,你是不是還有買家?老實交代!”

毒醫頓時搖頭急道:“沒有,除了大王爺,草民沒賣過給皇家人,一般都是江湖仇殺的人會找草民買藥。”

楚炎洌突然問道:“那廖大人的毒呢?難道不是你下的?那日你可是在豆漿鋪,廖大人和你同喝了一鍋出來的豆漿之後,回到家就昏迷不醒了,你敢說不是你下毒?”

“不是草民下的,但草民應該會知道是誰下的。”井雪鬆突然麵色變得非常嚴肅和認真起來。

楚炎洌和皇上都麵色大變,皇上更是急道:“誰?是誰對廖大人下毒,朕的朝中重臣,居然也有人想陷害,必須嚴懲!”

楚炎洌眯起眼睛道:“那一日,廖大人說從早朝回來除了喝了豆漿之外,就沒吃過東西,不是你還會是誰?”

“嗬嗬嗬,並不是豆漿裏有毒,而是廖大人之前就已經中了毒,隻是這種毒是需要中和另外一種東西才會激發出來。”毒醫很有信心道。

“哦?雲菱之前說這種毒要從嘴入的,難道不是吃的?”楚炎洌有點驚訝。

“是從嘴入,但分開了兩種,廖大人之前就把毒吃進肚子裏了,之後才遇到另一種東西激發出來,草民看到廖大人的時候就驚訝,他站著喝豆漿,揚起了脖子,草民看到他脖子上方,下巴之下有一片青紫之色,雖然很淡,但也一目了然,就知道這位大人中毒了。

不過這種毒是單毒,若是不碰到另一種激發的藥材,是不會發作的,所以你們並不知道廖大人中毒多久了,但那日卻是他發作的時候,風大小姐知道的時候,應該是廖大人已經中毒昏迷了,所以沒看出其實這種毒叫合毒。”

毒醫說得很自信的樣子,讓楚炎洌和楚霸天很難不相信。

“那廖大人是遇到哪種藥材後才激發了之前中的毒呢?”楚炎洌問道。

“其實,是一種叫青蒼的盆栽,本身無毒,但風一吹,會發出一股淡淡的藥味,隻要廖大人聞到,就會激發他體內的毒,發作出來,誰下毒,隻要查出誰給廖大人府上換了青蒼就知道了。”

“青蒼?本王院子裏也有這種盆栽,一到天冷,吏部都會送一批給各大朝官,裝飾院子的。”楚炎洌說道,“廖大人那日喝了豆漿回家後,就在院子裏鍛煉身體,看來是那時候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