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風雲菱還道:“雲卿師兄,你可別助長這種歪風,要不然以後昆侖山內部就會出現持強淩弱,欺軟怕硬的家夥,那無辜的弟子不是得被欺負死。”

雲卿看她一眼後笑道:“風師妹,你還真的和我們昆侖山的弟子很不同。”

“那當然,我是世俗來的,肯定跟你們不一樣,不過一樣的都是人,隻要是人,就不想被冤枉被欺負的,雲師兄,這件事你沒錯,要是認錯了,以後那清波師兄,就更加肆無忌憚,你想想會多少人被他欺負?”風雲菱歎口氣搖搖頭。

雲卿瞬間想到了那個被清波下致幻藥,最後被毀掉清白,跳崖自殺的師姐,那時候許清波的懲罰就是被關半年,半年對於修煉者來說根本不叫罰,想法有資源,還等於在修煉,這哪裏叫罰啊。

許清波出來之後果然是變本加厲的到處欺負人,強取豪奪,不少弟子都很厭惡他,見到他就避開,但有時候還被找上門,這種滋味是真的憋屈。

就像這次,自己的白玉佛,他是明搶不說,還要送人,說得好聽是借,真的讓他怒火攻心,忍無可忍,才會傷了他,但此刻想起來,他居然覺得有一絲痛快。

“風師妹,你說的對,有時候就要反抗,之前是我太軟弱,我就不相信我也是煉丹師,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雲卿突然間似乎有點底氣了。

風雲菱笑著看他道:“就是啊,沒什麼好怕的,惡人一般就是欺負軟弱的,若你比他還惡,保證他慫,當然有時候也要看時機,別雞蛋碰石頭啊。”

雲卿看著風雲菱那狡黠的樣子,也笑了起來道:“謝謝你風師妹,我這一次要不是遇到你了,隻怕也隻有被欺負的份,欺負其實沒什麼,我最怕最後連我母親唯一的遺物我都留不住。”

風雲菱笑道:“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事情,完全是不講道理,那王執事也是在助紂為虐。”

話剛落,他們已經走出門口,來到二樓的走道,能看到下麵的空地。

就看到門口東方旭和王執事一左一右陪著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白發老者進來。

白發老者的麵容非常憤怒,而東方旭和王執事似乎在賠笑解釋什麼。

風雲菱挑眉,看到雲卿的麵色變了。

“那個就是許伯,許清波的爺爺。”雲卿蹙眉道,“看來東方大師兄和王執事沒有說服他。”說著他抬頭看向風雲菱道,“風師妹,等下若真不行,不要衝突,我最多就是受點傷,不會沒命的。”

風雲菱瞥他一眼道:“剛還說得好好的,你現在就慫了,怕什麼,有本事我看他是不是當場就殺了我,對昆侖山來說,我重要還是這個老頭子重要。”

風雲菱冷冷的一笑,然後往下去的樓梯走去。

雲卿啞然一笑,是啊,自己又慫了,怎麼還比不過一個女子呢。

看著風雲菱那筆直傲然的背影,他內心觸動。

“大師兄!”風雲菱對著東方旭叫喚道。

東方旭三人看過來,東方旭俊臉上還有點為難之色,不過立刻展顏一笑道:“小師妹,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許伯,是煉器師,聖王境實力。”

許伯老臉陰沉的看著風雲菱,冷冰冰道:“你就是那個風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