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與惡靈共存一體，聽著洛克的話，眾人既感到驚訝的同時，都皺起了眉頭。這似乎是神靈與惡靈都是極為純粹的事物。
天使和魔鬼可否是同一個個體？
大概是不能的。
因此洛克很聰明地進行著接下來的解釋：莫斯利安在百族時代，曾經作為邪靈為惡一方，當時百族之中有一位英雄王，帶著從九天上采集而來‘星靈之水’對這個邪靈進行討伐，並且在大戰之後成功地通過‘星靈之水’將邪靈淨化。淨化之後的邪靈，褪去了惡的本質，化身成為了掌管‘幸福夢境’的靈體，許久之後，成為靈體的莫斯利安因為不斷地給人們帶來‘幸福夢境’的功績，被百族之中的其中一族人供奉為神靈，成為莫斯利安神。
洛克最後說道：“莫斯利安其實是百族時代某一族的文字，我們現在隻是取了它的讀音，真正的意思是‘夢境’。”
短暫的解釋，再聯係被觸手附身之後，整個東源市同時陷入共同夢境——夢境之中發生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似乎也得到了解釋。
玲瓏抿著雙唇，試圖把前後的事情整理出來。
趙楠卻在此時道：“我們先不去理會莫斯利安出現的原因，單純就這件事情來說。它所創造的這個龐大的夢境，是為了讓生靈在夢中產生極大量的負麵情緒，繼而作為糧食而吸收，用於壯大自身？”
洛克點頭道：“典籍上記載，這種手法就是邪靈的莫斯利安最常用的。但是被淨化成為神靈之後，應該是在百族大戰之中隕落了才對。經過了無數的歲月，此時再次作為邪靈而複活……抱歉，先生，中間的這段事情，我沒有辦法解釋。”
“你已經告訴了我許多。”趙楠搖搖頭，忽又道：“神靈？百族大戰的目的是為了挑戰神靈才對……難道說它就是被挑戰的神靈？”
洛克搖頭道：“地上生靈所供奉的神靈並非是真正的神靈。曆史上記載，樂園之中，隻有唯一一個天上神，它才是至高的存在。地上的神靈，按照主人的說法，應該是‘亞位的神靈’，或者說是‘擁有神性的聖靈或者邪靈’才對。”
簡單說就是一些進化得比較強大的物種嗎？趙楠低頭暗自想到。
“等等，你們再說些什麼？”拓跋小草此時突然插口道：“我絕壁聽不懂你們再說些什麼東西？什麼百族大戰？什麼天上神？臥槽，你們敢再專業一點嗎？都說學術名詞很過癮？”
“這不是一個有趣的故事。”趙楠輕聲道：“所以聽不懂就不要去了解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拓跋小草冷笑道：“小鬼，你今天說話很衝啊！”
趙楠聳聳肩道：“大概是做夢之後的後遺症，那個時候的一些殘留……”
指的是暴走之後的事情？
想想也讓聽到的人同時臉色微變，如果那種閃光真的能夠釋放出來的話？
“楠……”菲妮娜擔憂地叫了一聲。
趙楠輕笑道：“說笑的……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之後隱約覺得躁動的感覺被壓倒了幾乎感覺不到的程度。甚至可能消失了也說不定。”
趙楠有抿了下嘴，遲疑道：“有種‘就算全力戰鬥’，也再不會發生那種情況的感覺。”
“真的！”
葉安雅忽然拉著趙楠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楠笑道：“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真的。”
小蘿莉做出了一個安心的表情。菲妮娜和夜月倒是十分樂意看到這種變化——似乎也因為從這場噩夢之中醒來，小蘿莉打開了某種心結。
“所以……”趙楠轉頭看著拓跋小草和玲瓏，微微點頭道：“我為之前發生的事情道歉，雖然隻是在夢中，大概也讓你們受驚了。”
拓跋小草可是頭一次聽見趙楠會用這種口吻道歉，下意識地擾了擾臉頰，如果是對著幹的會讓她情緒持續高漲，可要是雲淡風輕的話，她可就憋悶了，“別惡心我，老娘不吃這一套！”
趙楠不理拓跋小草那憋悶的模樣，看著眾人正色道：“閑話不說。現在不管莫斯利安是邪靈也好，是亞位神靈也好，都不能夠讓它繼續把夢進行下去。”
“接下來？”玲瓏道。
趙楠抬頭遠望，“大概要接近那個家夥，才能夠了解更多。”
夜月忽然道：“趙楠大人，為什麼不對被吸附的人進行救援？”
趙楠苦笑道：“整個東源市，神選者加上原住民有多少？靠我們這些人隻怕一個月也救不完。況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觸手背後，似乎也具有攻擊性。若是帶著攻擊性，麵對這樣一個可以操控全城夢境的怪物，我們這些人隻怕是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