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婆娘！”
不料一把長劍飛來，直接釘入他的身體之中，釘入了地板之上，讓他一臉扭曲起來。
可還沒有來得及慘叫，便被削開了頭。
趙楠並不怎樣喜歡聽見慘叫聲，那樣其實十分影響心情。殺人取樂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尤其是虐殺的時候，還要聽對方的咒罵，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耳朵。
或者有一個人會例外，可已經在不久之前死去。
……
……
抽劍抹血，簡單直接。
桂思思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洛克解開，得到解脫的桂思思驚恐地伏在洛克的胸膛上，身子微微哆嗦。
洛克愣了愣，此刻眼瞳之內的回路在飛速的運算，一種十分人性化的表情慢慢地在它的臉上浮現出來。
不是不解，不是擔憂，也不是疑惑，而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柔情。
趙楠默不作聲地收好了噬魂之劍，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這是洛克第一次漏出的表情。
他原本打算不再讓洛克和桂思思有什麼關聯，以免發生一些難以控製的事情……可現在看來，似乎這種變化的背後，更具有意義。
需要推翻之前的想法吧。
星靈界跟著那群老學者，學習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是填鴨式一樣的教育，可趙楠對於魔導回路的事情，卻知道了不少。尤其是和卡布討論龐貝城最高傑作的問題之中。
他也有些明白艾弗森留下洛克的原因，並且也大概知道聖者把洛克送到自己身邊的想法。
永遠都在賢者之塔的話，洛克體內的感情回路，根本就不可能激活……就算發生什麼感情，最多就是和聖者之間的主仆之情。
可這並不完整。
艾佛森，不，最高傑作需要的感情，是接近生靈，完整的情感。
因為這個女人的關係，洛克已經出現過一次憤怒，第一次不否認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在達摩利斯處於未修複的狀態，想要完成龐貝城的任務，關鍵還是在最高傑作的身上——也就是在洛克的身上。
趙楠揉了揉眉心，在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暗自苦笑，低頭喃喃自語：“看來不帶她們來，真是做對了……不然大概不隻是耳朵受罪那麼簡單的了。”
“先生，什麼受罪？”
可魔具人的聽力實在太過強大，洛克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不見，轉移好奇地看了過來。
趙楠搖了搖頭，大概它的智慧回路，除了感情之外，連氣氛也不懂得分析吧。
“少華，救救他！”桂思思此時稍微冷靜了下來，“大人，我弟弟也被困在這裏了！”
趙楠點點頭，“他大概是在這你的地牢之類的地方，洛克，你去找找，隨便把他帶上來吧。”
“好的，先生。”
洛克笑了笑，除了回答趙楠之外，還轉頭向著桂思思道：“思思小姐，等一會兒，我很快就會把人帶回來的，不用擔心。”
“我也一起去！”桂思思擔心親弟，連忙說道。
趙楠卻忽然道：“桂小姐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洛克會處理的很好的……另外，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的。”
桂思思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洛克，便點了點頭。
洛克離開之後，桂思思有些不安地站著，“大人，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趙楠籲了口氣，輕聲道：“在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洛克，是喜歡，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