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後退幾步,心滿意足地查看自己的成果展。

九州本地某個走私團夥的線人暴露了,在正式啟動證人保護計劃前,你被叫到福岡替他改頭換麵。

“哦吼,完全認不出自己啊。”瘦削的鞋拔子臉變成富態圓,線人似乎很開心,“雖然很輕便不過下巴稍稍有些癢,小姐姐能想點辦法嗎?”

晚7:00東京豐島區

“情況就是這樣,你們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安全屋內,將福岡特產的醃製明太子倒進正在熬煮的奶油意麵醬,你隨口問身後的兩隻。

“為了改變臉型,你在人皮下巴上填充了不少加層吧?感覺熱了就會癢。”zero正試戴你的半成品玩兒。

兩人接了這次臥底時正趕上你技術成熟,托風見一人一張易容臉捎過去。

講真,zero幾度臥底居然從沒有被認出來,你一直覺得這是個bug。這年頭金發黑皮的混血池麵這麼常見的嗎?

行事和外貌都相當有記憶點,你超怕隨便哪位什麼時候哪個論壇突然po個“八一八我警校時期那驚豔了時光的畢業生代表”,或者“掛一掛我那迫害教官坑了下一屆的傻x前輩”,然後zero稀裏糊塗翻車gg。

跟他們會合後,你又忍不住給兩人多做兩張麵皮,一個比一個大眾臉,zero日常嫌棄。

“這張好土,就不能帥氣點嗎?反正認不出是本人就可以吧?”

嗬,不信他不知道。抬杠的熊孩子唄,hiro耐心講道理:

“出一次性或者熟悉區域的組織任務,盡量不要被人記住比較有利,大眾臉才比較方便。”

“帶上好熱。”

“懂的,”你招呼兩人把意麵盛到盤子裏:

“最開始托風見先生捎給你們的那兩個,光顧著逼真自然了,確實沒考慮到舒適度,這次的材料會控製在帶5小時以上不會不舒服的程度。”

“……但是戴起來的時候,要和皮膚貼合到自然也很麻煩,撕下來時還痛唔唔唔……”

hiro在丫逼叨完前一掌糊zero臉上:“相比花一小時以上化妝偽裝或者被誰認出來,花幾分鍾戴麵具給我老實做啊!”

晚飯後,zero有任務先走一步,順走了意麵麵包當早餐,hiro則難得有機會留在安全屋過夜。

“似乎不太情願戴麵具做偽裝,zero,果然還是對自己的外貌有些介意?”將hiro的睡衣從箱子裏取出來,你忍不住問。

正把洗好的碗筷搭上瀝水架,hiro被你問得一怔,笑了起來。

“我想不是。”

擦著手在你身邊坐下,一拉一托便把你穩穩撈到膝上:“zero,有些地方還挺笨拙。”

你蹭蹭靠在他肩上,同感。

“你被……之後,我一直不敢想…你的態度;zero看起來像做好了永不被寬恕的準備,但我想,他其實很怕被你怨恨的。”

“說什麼蠢話。”撓撓他的小巴,之間順著喉結一路輕撫滑到鎖骨下,摩挲著他不知何時搞出來的傷痕。

丈夫偏頭吻吻你的發間:“你懂的,zero有時候小孩子一樣。出了那種事,他估計還心有餘悸,下意識靠這樣做,求個心裏安穩。”

小孩子缺乏安全感時,會通過鬧脾氣博取親人的關注,無論被罵還是被安慰,都是親人還在意自己的證明。

你哭笑不得:“誰會怪罪試圖保護我的親人啊?”

等再見麵感覺還要來場親子交流,無聊的擔憂總不至於要留到朝輝下次來吧?

(這裏短了,圍脖奮發向上的大錦鯉,懂?)

驅車至山梨縣,經曆了最初尷尬的招呼,波本和萊伊一路無話。

自己有濾鏡,降穀零承認。

最親近的兩人有了孩子,失去了孩子。hiro動了殺心,自己又何嚐甘心讓罪人逍遙法外?

與罪人相似的人,降穀零無論如何提不起好感。

何況是被組織高層評價“年輕版琴酒”的家夥,多小心對待都不為過。

等時機成熟,把他送進公安監獄。

波本疏遠自己,赤井秀一知道。

正合他意。

第一次見麵時,雖然對方在小心地隱藏,赤井能感覺到對方麵對自己有一瞬間強烈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