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課特殊犯搜查班(sit)
“那兩個人昨晚就沒回去嗎?”
“萩原昨天很興奮,說就差一步了。”
一個月前,爆處班兩個好苗子排除萬難終於調過來時,眾人喜大普奔歡欣鼓舞;
一個月後,為了調查車載炸彈恐’襲事件,原爆處班二人組就跟靠工作續命一樣把狼性當人性並表示“沒有下班就不用上班”,眾人卷不動了……
鬆田陣平一下一下晃著馬克筆,盯著白板,靈光一閃,將白板上地下工廠的現場圖越過□□公司,與右側銀色長發的男子偷拍圖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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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慌得丫批。
臥底的上司,給組織從北美來的新人順利安上竊聽器,這對於公安了解組織在北美的發展情況有大用處。
專案組派人專門監聽竊聽器,整理接收的情報。
風見想象過竊聽到某個慘無人道的犯罪現場,某次帶來重大突破的幹部談話,或者犯罪分子糜爛私生活醬醬釀釀的夜晚。
唯獨沒想過犯罪分子會和上司家屬有交集。
監聽員報告後,風見用郵件告知了上司,二十分鍾後,收獲了陰沉著臉跨區趕來會合的降穀零。
“hiro有組織任務。”降穀零麵無表情。
不要緊的,雖然得知了消息,沉穩的hiro也一定能潛心搞定組織那一頭…大概……
竊聽錄音裏,萊伊冷不丁被校警你追我趕,降穀零笑出聲,把“幸災樂禍”寫腦門子上,直到亂入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諸星先生??!”
讓萊伊這個人渣,和善子同框,降穀零生理性不適。若hiro聽了,當下就得過呼吸,他想。
萊伊逃脫校警的押製後,暫時沒有進一步進展。
風見猶豫著詢問:“萊伊的身份……是否應該發消息告訴善子桑?”
告訴善子讓她防備嗎……降穀零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即使是琴酒,為了避免麻煩也不會隨隨便便針對普通人。聽錄音裏善子的口氣,跟萊伊大概並不是很熟,兩人會偶遇也不一定就是萊伊盯上了她。
告訴善子萊伊的組織身份,勢必會引起她心態的轉變。萊伊很敏銳,如果善子不能完美地掩藏對他認知的轉變,突然的態度變化反而更容易讓萊伊注意到她。
何況聽錄音,偶遇的地點是南洋大學,那萊伊的目標更可能是宮野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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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聚的那天,降穀零從你口中聽到了這個躺在久遠記憶裏的名字。
規定所限,他們無法對身為外圍公安協力者的你透露太多,你則把掌握的所有消息和盤托出。
“不過,明美家居然和zero有這段淵源,倒真是沒想到。”
zero聽到“宮野明美”這個名字時的愣怔太明顯,你順利讓zero倒出了幼時與愛蓮娜醫生的羈絆。
“要和明美見一見嗎?”
“……不必了,”降穀零搖頭,“雖然覺得你不會姑且還是叮囑一句,不要向明美暴露與我和hiro的關係哦。”
臥底,是枕頭下不放把木倉都睡不著,睡著了也不敢說夢話的生物。所有不可控因素都要考慮周全。
人是很複雜的,在組織裏長大的宮野明美,會因為良心未泯向善子吐露組織的存在,不代表一定會包庇潛入組織的臥底。
何況她還有個出生在組織裏、地位頗重且態度不明的妹妹,即使明美不會告發臥底,若她將臥底的存在告知這位妹妹桑,事情的發展也未可知。
“呐…小善……”諸伏景光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和這位明美桑,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吧。跟危險組織有牽扯,正常人一般都會如此反應,明美桑會理解的。”
雖然有些對不起宮野明美,諸伏本能地抗拒妻子“因與組織成員親近而被組織盯上”這種可能性。技術性質的協力人,沒必要上前線。
明白他的想法,你握緊他的手,轉向沒吭聲的zero:“我不想就此疏遠明美醬,現在是一比一,各一票,zero的想法呢?”
降穀零低頭看向茶杯。維係宮野明美這條線是有意義的,最近兩人運氣很好地在組織裏嗅到一點核心研究的邊,宮野誌保在項目中扮演的角色值得深查。
以及……
愛蓮娜醫生已經不在了,降穀零想要她的女兒過得好一點。就不能讓她多一個普通人朋友嗎?記憶裏女童的笑容浮現在眼前,結合之前善子的描述,他願意相信明美的善意。
可是,善子的安全比這些更重要……
你站起身去廚房,順手rua了把zero的頭頂。他在糾結什麼,你打眼一看就曉得,莫名生出點兒“知子莫若母”的奇葩感慨。
“我不打算疏遠明美,”盛出奶油水果,“我很喜歡她喲。刨去個人情感,如果說你們需要了解她妹妹,有我作為緩衝,比你們直接接近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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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去喝一杯?”跨上摩托,貝爾摩德看向車內。
是誰說會音樂的男人更會玩兒?跟蘇格蘭出趟任務,傳言裏冷淡溫和的男人隻剩下冷淡了。
不過,相當高效地找到了被私吞的賭場收入,不花時間多嗶嗶毫不猶豫把功績甩給自己這點來講,這位新星還是挺上道的。
“不必。”沒什麼感情的回應落下來,車已經開了出去,將美豔的同夥甩在身後。
諸伏景光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組織任務途中收到了風見聯絡,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快速完成任務再甩開貝爾摩德,一路疾馳。
直到跟風見和降穀會合,確認萊伊暫時沒對妻子做什麼,諸伏才後知後覺發現後背被冷汗浸透了。
隨便找個理由,發郵件問小善和萊伊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回音,場合上也無法打電話。
三人將車停在了陶藝工作室的樓下。
阿笠博士的竊聽器具備gps功能,諸伏陰緊緊繃著臉,眼睜睜盯著屏幕上的路徑,從產婦人科到工作室,這家夥在跟蹤宮野和小善。
“別衝動,”降穀零按住幼馴染,“民眾安危優先原則,萊伊想對她們行不軌的話就有理由通知搜查一課逮捕他,有咱們監聽呢,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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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宮野平安離開了陶藝教室,赤井秀一終於放心走了進來。
一路監控,這位諸伏夫人,至少明麵上沒對宮野明美有什麼不軌。
“又見麵了。”對著驚訝到白了臉的調查目標,哪怕為了解除上次的誤會,赤井認為也該會一會。
陶藝教師嗎?琴酒的情’婦選這樣歲月靜好的工作當掩護,也真是沒想到。
“您千萬別那麼緊張,”赤井將證明自己假身份的名片遞了過去,“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需要聊聊。”
美國來南洋大學交換的工科研究生。你捏著這位諸星大先生的名片在燈光下照了照,有校徽水印,真貨。
這倒能理解為什麼他一開始會盯上明美,以及校警為何這麼快放人了。
“我原本就對手工藝很感興趣,打聽到這裏有家口碑好的陶藝教室,沒想到主人居然是您。”
赤井秀一環視了圈陳列在教室四周的學員作品,盯著你的眼睛,適時紅了臉,口氣四分誠懇三分驚訝兩分憧憬一分羞澀。
“雖然留給您的初印象可能並不好,但請相信我並不真是騙財騙色的無恥之徒。”
“你比那更糟糕好吧!”公安技術車內,監聽的降穀零破口大罵。犯罪組織有代號的骨幹裝個屁的純啊尬不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