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檸檬茶!”近一歲的朝輝晃著小短腿,抓著毯子努力想爬上了降穀零的床。
“小朝咳咳…先出去……”貼著退熱貼的降穀從床頭櫃翻出口罩戴上,起身托著腋下把小鬼提溜上床,“善子也是,這家夥跟我呆在一起會傳染吧咳……”
“朝輝很擔心你,拗著要進來。這孩子免疫力不錯,之前小感冒應該還留了抗體。”
端著衝了維c泡騰片的檸檬水交給眼巴巴瞅著的朝輝,你把體溫計遞給zero,到底忍不住說教:“說到底,都是因為你作息不規律才導致免疫力下滑,造成風寒感冒吧?”
“透,給!”朝輝向zero捧出檸檬水,照顧病號的檸檬茶經由他給出,小家夥總會很開心。
“給”是這孩子學會的第一個動詞,能把這個詞說清楚後,朝輝熱衷於利用一切機會用出它。
點心時間,hiro:“朝輝的茶碗蒸,好吃嗎?”
朝輝舉著勺子湊到爸爸嘴邊:“給!”
寶寶公園沙池,附近街區的同齡小盆友:“好厲害!小朝堆了小房子!”
朝輝歪著頭動了動腦袋瓜,小心翼翼將手插進沙堡底部,整個托起:“給。”
宮野姐妹來訪,誌保妹妹看向朝輝抱緊緊的土陶兔子:“《和媽媽一起》的吉祥物?”
朝輝掙紮猶豫了片刻,眼一閉,把兔子遞了出去:“……給。”
“還是看場合糾正下吧,為了這孩子的幸福著想。”降穀零接過檸檬水,說著“非常感謝”揉亂了小家夥頭頂的發旋。
“明明大夥都很寵著他,”降穀抽出紙巾擤鼻子,“該說是父母的遺傳真可怕嗎?比起接受更擅長給予,比起自己更優先別人,不完全是好事咳咳咳……”
“好歹退燒了。”你甩了甩體溫計,“晝夜顛倒作息混亂,原來金剛也會生病啊。”
對於想盡辦法苟延殘喘到一百四十多歲的老家夥來說,健康地活著高於一切。boss建立組織的終極期望,是造出能使人恢複青春甚至起死回生的反自然藥物。
誌保妹妹整理父母殘留下的研究記錄,還真開發出了點東西。aptx0000,功效是能夠明顯提升老年人的生理機能,副作用是不明顯地刺激腦神經,長期服用有可能引發焦慮和妄想。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臥底和sherry搭戲,瞞下副作用,讓boss試用了近半年。藥物影響下,看到希望的那位先生對研究愈發不惜工本,對組織的掌控也愈發強硬。
雖都說用人不疑,很少有上位者能完全信任下屬。焦慮多疑的上位者,對部下的信任度打個對折都嫌多,更不會容忍任何部下一家獨大。
所屬派係不同的臥底們,作為天然攪屎棍,煽風點火挑撥離間通通沒少做。
“幸福烏鴉”奶茶建立,初衷是為了給負責組織黑色部分的成員上健康保險籌集資金,在多疑的boss眼裏,成了琴酒收買人心結黨營私的旁證。
結合先前包庇宇野,疑似將“幸烏”奶茶收入轉入海外,琴酒試圖帶著資產和人員叛離組織的嫌疑大大提升。
然而,疑似不忠的琴酒還是有用的,比方說製約朗姆。
不用臥底們費心,一個成熟的疑心病boss會自動引導兩名幹部明爭暗鬥,互爭一口氣。
為了收集琴酒不忠的證據壓製對手,朗姆最近熱心工作;身為朗姆部下,波本被迫熱心工作,長期加班時差顛倒導致亞健康狀態,最終倒在了坑琴酒的第一線上。
風見裕也為首一眾公安: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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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長到一歲,食譜逐漸豐富起來,蔬果泥、茶碗蒸、豆腐一類好消化的輔食成了你最常做的餐點。
陶藝教室的午餐時間,你取出幼兒便當盒。
琴酒頂著黑眼圈推門而入,沒有預約,你嚇了一跳。朝輝正搶先抓過勺子,挖起第一勺喂向你:“給。”
琴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即使是親近的人,東西入口前先讓對方試毒,這份謹慎,孺子可教。
你從善如流張口接受兒子的好意:“事先不知道您會來,目前備了些碎聲偏高陶杯,需要午飯嗎?”
言語間,喂完媽媽的朝輝再次挖了一勺午飯,跳下椅子,搖搖晃晃奔向琴酒,伸出勺子:“給。”
琴酒:“……”
琴酒在陶藝教室相當放鬆,唯獨老板娘的兒子和狗,他不知如何應對。
琴酒記得第一次來店裏,那隻把臉搭上自行車就可能被人騎走的無名土狗,還相當恐懼自己。
現在,這隻“大福”一見自己就頂著惡心的笑臉(是的,琴酒從狗臉上看到了笑容)衝過來,搖著尾巴把自己的風衣蹭得全是狗毛。
至於老板娘和蘇格蘭的崽子……琴酒私下裏替他保留了代號“格蘭昆奇”,平和輕鬆地接納一切人形生物的威士忌。
琴酒習慣靠頂張死人臉嚇退方圓50米內一切人類幼崽,但這對格蘭昆奇啊不,朝輝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