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大姑娘!”春妍哭喊出聲,“殿下對大姑娘一片真心!求大長公主和大姑娘明鑒!奴婢這都是為了大姑娘的以後著想!大姑娘子嗣艱難,這大都城清貴人家誰願意取這樣的正妻?!隻有殿下……他不論是國公府顯赫,還是國公府男丁皆亡榮耀不再,殿下從未變過對大姑娘的一片癡心!大姑娘細想,大都城除了殿下……誰還能對大姑娘如此費盡心機啊!”

如此深情,如此費盡心機,隻為了求娶心上人,正如春妍所言……哪怕國公府榮耀不再,梁王依舊對白大姑娘初心不改,這……應當算得上是深情了吧?!

百姓有心軟者,心中已有動容。

“好一個梁王!好一個費盡心機!我竟不知世上還有把齷齪行徑當做深情來看的!”董清嶽眉目間盡是怒氣。

“聽你這意思,隻要是願意為了長姐用手段的,長姐都得謝他深情,不論他做出何等事情,哪怕是毀我長姐名節,假借祖父的名義強娶,我長姐都得感恩戴德的順從了?這是誰家的道理?!”白錦桐怒氣填胸,尾音不住往上揚。

“請媒人上門這等光明正道你梁王不走,偏要三番兩次行這小人行徑,還敢說什麼以正妃之位求娶我兒!簡直荒天下之大繆!”董氏再也忍不住憤怒道,“我白家難道是攔過你梁王的媒人不成?!汙人名節猶如害人性命,這樣的癡心……我兒可真是萬萬擔待不起!”

白錦稚想起馬車上白卿言的交代,甩開白錦繡的手上前從春妍手中一把奪過那幾封還沒有拆封的信:“我到要看看,這信中梁王是如何對我長姐表情的,還不讓人拆開看!”

說著,白錦稚已經撕開了其中一封,念道:“鎮國公大人,惠書敬悉,晉國南疆排兵布陣……”

“這不是寫給長姐的情信啊!”白錦稚霎時想到長姐馬車上所言,一瞬睜著圓圓的眼睛抬頭看向大長公主同白卿言,“梁王……這是要栽贓祖父通敵叛國,才讓春妍把書信放入祖父書房的!”

白卿言眸色沉沉,寒涼入骨的視線看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春妍,咬緊了牙關:“接著念!”

“晉國南疆排兵布陣,吾王已知,欽派王遠哲將軍與西涼大將雲破行共議大計……鎮國公親筆書信吾觀後完璧奉還,還望鎮國公安心,吾等絕不為鎮國公留後患。”

白錦稚讀完,果真在信封裏找到了另一封信,可是……那並不是國公爺的親筆書信。

“祖母!這後麵附上了一封書信……可根本就不是祖父的筆跡!”白錦稚道。

大長公主的手都在顫:“把……把信拿過來!”

白錦稚三步並作兩步將信送到大長公主手中。

“這是……這是高祖皇帝的筆跡?!”大長公主是皇室的嫡出公主,自然見過宮中存有量極少的高祖筆跡。

待大長公主看過那封所謂國公爺親筆信之後,白卿言也接了過來……不出白卿言所料,那書信竟然真的是高祖的筆跡。

梁王可真的是不讓她失望啊!

信中將她的祖父“鎮國公”將排兵布陣細數告知南燕郡王不說,還稱這一次帶十七子上戰場,是要將兵權牢牢把控在白家手中,要讓白家成為晉國的無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