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變化,命你以劉煥章全族性命為籌碼,要挾劉對大理寺自首,向大理寺卿承認童吉懷中信件由他更換。劉換信之目的在為坐實白威霆通敵叛國!務必要劉一口咬定舍命回大都狀告鎮國王,隻為自己求一個公道!他若不從,或意欲以全盤拖出與我等合作之事要挾,本王必要劉家全族與他黃泉相聚。若劉追問行軍記錄已曝光之事,讓他不必憂心,本王有後招!”
百姓聽白錦桐誦讀完,心中驚駭……
這是誰啊?!自稱本王……難道真的是梁王?!
白錦桐讀完心中惱火不已,白錦稚一腳踹在高升受傷的肩膀上,將高升踹得跌倒在地,怒火衝天的雙眸含淚:“說!你等同劉煥章合作了什麼事?!與南燕郡王通敵的是不是梁王?!是不是因為你們通敵叛國……所以才至我白家男兒無一生還!”
百姓聽到白錦稚這話,早已經義憤填膺,嘴裏叫嚷著要將這三人五馬分屍,他們想起白家留在南疆不曾回來的男兒們,想到白家才十歲的第十七子……更是雙眼通紅,恨不能立刻提刀再殺劉煥章一次。
高升是個硬漢咬著牙要站起身,又被壓得單膝跪地,就那麼麵無表情目視前方。
前方的武德門,他的主子二皇子同他的兄長,都死在了那裏。
很快一個白家護衛匆匆而來,掩唇在肖若海耳邊說了一句:“京兆尹知道在大都城找到了劉煥章,已動身進宮向陛下請罪。大理寺卿呂晉府上老翁說,呂晉聽聞梁王要栽贓國公府通敵叛國……大長公主攜信件進宮時,便已經動身出發,恐怕現在人已經快到禦前了。”
高升耳朵動了動,側頭朝肖若海望去,這時心中才了然……梁王他們怕是中了白家的計了。
高升挺直的身子微微彎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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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武德門的守門將士就被帶進了殿內,回稟皇帝。
皇帝一看到守門武將就不由怒從中來,厲聲問:“誰在敲登聞鼓?!”
“回陛下,是白家忠仆。”
皇帝聽到回答,陰騭的眸子朝白卿言看去:“你又出什麼幺蛾子,朕難道沒有在這裏審此案嗎?!”
白卿言抬頭,裝作驚愕:“陛下,臣女……難道在武德門嗎?”
皇帝:“……”
大長公主看著皇帝越發陰沉的表情,下意識抬手將白卿言拽到身後護住。
“怎麼回事兒還不說!”皇帝將心頭怒火撒在了守門武將身上。
“回陛下,白家忠仆死戰一番,抓到了劉煥章和梁王府的兩個侍衛,不顧身上的傷來敲登聞鼓,稱要為白家申冤,狀告梁王通敵叛國,要栽贓忠烈!”
白卿言心中大定,交疊放於小腹前的手緩緩鬆了力道,淩厲的視線睨向梁王。
“劉煥章?!”皇帝帶著玉扳指的手一緊。
梁王全身一抖,立刻哭喊:“冤枉啊父皇!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下如此事情啊!”
梁王嘴裏哭喊著冤枉,心裏飛快盤算該如何應對。
“父皇!兒臣沒有啊!”梁王全身都在顫抖,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一個懦弱無能貪生怕死的小人演得淋漓盡致。
“把人都給朕帶上來!朕親自審!”皇帝咬著牙開口。
“是!”守門武將看了眼哭喊不休的梁王,抬頭又道,“還有一事,劉煥章已經死了。是梁王府的侍衛為了滅口而殺,另一個梁王府侍衛被擒後,也險些被那個叫高升的侍衛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