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白家軍軍旗,隻要立在那裏……便能壯所有白家軍將士的膽魄聲威。
聽白卿言這麼說,白錦稚又振奮起來:“是!白錦稚領命!”
說完,白錦稚摸了摸懷裏偷偷揣著的那麵軍旗,不成想摸到了懷裏的兵符,她忙拿出兵符還給白卿言:“長姐!兵符!”
那份地圖白卿言早已爛熟於心,她帶兵抄近路疾行,必要以西涼軍想像不到的速度趕到甕山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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甕山峽穀上方,雲破行的出征必帶的鷹隼盤旋嘶鳴。
峽穀之內,廝殺聲震天,血流成渠,泥漿飛濺,斷矛、碎裂的盾牌,還有早已堆積無數的屍體,斷肢到處都是!
將士們踩著敵軍或戰友的屍體,手持大刀長矛,各個殺紅了眼。
峽穀西側,張端睿帶著強弩手瞄準穀底西涼軍射殺,一千近戰兵於強弩手身後布防,以防西涼悍兵從西側而上偷襲。
峽穀東側,西涼悍將帶著弓箭手瞄準穀底晉軍放箭,隻可惜他們送上峽穀東側的火油、石頭、木頭都在西涼軍這一頭,這一頭晉軍少西涼軍多,他們束手束腳……不敢往下拋石、木、火油。
甕山峽穀與九曲峰出口,甄則平、石攀山已極大的代價與張端睿將一部分西涼軍斬殺,已按照原定計劃將出口封死,甄則平又帶兵衝入峽穀之中,與西涼軍近身肉搏。
而埋伏在甕山烏丹河峽穀入口的一萬二精兵,與程遠誌將軍所帶一萬白家軍封死了西涼軍烏丹河方向退路,殺成一片。
頭戴孝布的程遠誌剛砍下西涼一名悍將頭顱,峽穀東側之上一支西涼羽箭呼嘯而來,直直紮穿透程遠誌肩膀裏,力道之大竟射得程遠誌從屍山上向後栽倒進血水之中。
混著泥漿的腥味血濺在臉上,遮擋住程遠誌的視線,一陣混亂之後他被高喊著將軍的將士扶了起來。
他用大刀撐起自己的身子,抹去臉上血水,雙眸猩紅咬著牙折斷羽箭尾部,看向東側峽穀之上正舉箭瞄準他的西涼悍將,高聲嘶吼:“不必管我!白家軍聽令!此役……死戰!必斬雲破行頭顱!為白家諸位將軍與兄弟複仇!”
“複仇!”
“複仇!”
血戰之中的白家軍各個血氣翻騰,拿出死戰之心態,殺紅了眼,殺的西涼大軍直往後退。
被西涼諸位將軍護在正中央盾牌之下的雲破行聽到程遠誌要取他頭顱的話,大笑出聲:“連白威霆都不能奈何於本帥,程遠誌不過白家軍小小一末位將軍,竟敢口出狂言要斬本帥頭顱!我西涼傾全國之力出兵七十萬大軍!雖然我等在峽穀之內被圍,可我西涼軍驍勇,兵力又強你晉國不知幾何,隻要本帥能撐到天黑,西涼大軍必會來馳援,到時候就是踩……都能把你們這些殘兵敗將給踩死!程遠誌……我要是你就速速遁走逃命!”
雲破行話音一落,上方峽穀東側麵忽而殺聲震天,原本舉著弓箭射殺穀內晉軍的西涼軍一臉驚駭紛紛調轉後方射箭,可還不等西涼弓箭手搭箭拉弓,突然九曲峰與甕山出口山頂,箭矢接踵而來……
虎鷹營弩箭齊上,下麵西涼軍慘叫一片,有中箭的西涼軍不斷從峽穀上墜落,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峽穀之內西涼軍頓時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