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太君不傻,剛才見董氏那是真心訓斥她的女兒,也是真心關懷她的女兒? 她的女兒並非她所想的那般在白家淒涼無助? 並非是因為擔心回娘家被嫂子嫌棄,所以才不願意跟她走。
想來,女兒在白家過的極好,才不願意離開吧。
“娘……您放心,妹妹永遠都是我和大郎的妹妹? 不論何時隻要妹妹想要回家,我們齊家的大門永遠位妹妹敞開!妹妹若想留在白家? 我們齊家便為妹妹撐腰,讓誰都不敢欺辱妹妹!”齊家大夫人緊緊攥著齊老太君的手? 紅著眼眶道。
齊老太君聽到這話,鼻翼煽動? 心中大為感動? 用力捏著兒媳婦兒的手點頭:“娘知道!娘知道你和大郎都是好的!”
齊二夫人規規矩矩立在一旁? 她的丈夫是庶子,就算是表了情……齊老太君怕是也不信,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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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用過午膳,翟嬤嬤趁著大太陽用軟嬌將齊氏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董氏不想讓齊氏再挪動,可齊氏的一應用具都在自己院子裏都倒騰過來也麻煩,齊氏堅持要回去,董氏也不好阻攔,隻能讓齊氏再挪動回去。
剛將齊氏送上軟轎,董氏就聽秦嬤嬤說,剛才前麵門房來報,說大燕四皇子遞上名帖請見鎮國郡主。
如今白府已經是鎮國郡主府,女兒白卿言才是這府邸的主人,大燕四皇子請見鎮國郡主是正理。
可董氏不放心,派秦嬤嬤去前麵看看,那大燕四皇子見女兒作什麼。
畢竟是他國的皇子,董氏怕讓太子或是皇帝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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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瀝在馮耀的陪伴下坐在鎮國郡主府正廳喝茶,一見白卿言前來,慕容瀝起身將姿態放低先行對白卿言行禮。
白卿言側身逼了半禮,這才還禮笑道:“不知四皇子登門有何指教?”
慕容瀝按照九叔叮囑那般,對白卿言長揖到地,鄭重開口道:“瀝隻鎮國郡主府有一位洪大夫,其醫術超群,瀝此次冒昧登門,是為父皇求醫而來,還望鎮國郡主成全。”
此事本就是兩方都說好的,走一個過場,演場戲給想看的人看罷了。
“不知四皇子如何得知我府上洪大夫的?”白卿言問。
“瀝聽說,大晉皇宮太醫院院判黃太醫有一位師兄,其醫術高明遠超黃太醫堪稱神醫,瀝細細查找追問之後,才知這位洪大夫就在鎮國郡主府上,這才冒昧來求郡主。”
白卿言歎了口氣:“洪大夫醫術的確超群,可卻不似傳言那麼神乎其技!不過……既然四皇子親自登門,言……可讓洪大夫同四皇子走一趟。”
慕容瀝露出驚喜的笑容:“多謝鎮國郡主。”
“可四皇子,言話得先同四皇子說在前麵。若洪大夫也束手無策,還請四皇子勿要怪罪。”白卿言低聲笑道。
慕容瀝起身又是一禮:“父皇的病……瀝心裏有數,若此次洪大夫能夠醫治父皇,便是我大燕的恩人!若是不能夠治愈父皇,也定然盡了心,於瀝有恩!瀝心中明白。”
她點了點頭,吩咐身側春桃:“春桃,去請洪大夫。”
“是!”
見春桃退下,慕容瀝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興致勃勃和白卿言討論起行軍打仗之事來。
“兵法有雲,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敵製勝,計險厄遠近,上將之道也。知此而用戰者必勝,不知此而用戰者必敗。”慕容瀝十分認真請教,“甕山之戰鎮國郡主以少勝多,可是因對地形掌握透徹?”